观主脑海中浮现出师叔坐化前给他留的那句。
不由心中一动。
他问道:「郡主心里可有答案?」
嘉画闭上眼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我若确定,便不会来这里了。」
「世间万事,都系一个『缘』字,因缘际会,便是一个『巧』字,而缘,不可强求,亦不可躲避,一旦出现,身处其中之人便会有所感知,届时,心底自然有个答案。」
嘉画看向他。
观主不疾不徐地笑道:「说来我这也有个『巧』字,但因缘而生,也可说是『必然。』」
「师叔临去前已知大限,便先吩咐宋序下了山,坐化那日我见他最後一面,与他说起郡主心中困顿,师叔特意给我留了一句。」
「他说,『若郡主还来,便答她一句,水中月是天上月,镜中花是眼前花』。」
嘉画怔在原地,平静的心湖犹如吹过一阵凉风,寒意顺着脊椎骨攀爬而上。
她颤了颤,咳嗽起来。
第58章
军营亲自试探
「真冷!」
符山晴在寝殿外跺了跺脚,震去鞋面上的雪。
丫鬟在旁边收了伞,朝阶下清理伞面。
她走进去,和星替她解了斗篷,笑道:「可算来着了,厨房刚炖好的牛乳羹。」
符山晴一愣,故意抬高声音问:「有酒酿还是没酒酿的?」
和星笑着轻拍了她一下。
符山晴走进内殿,暖意顿时围了过来,她身上的寒气被热气渐渐祛除,手脚开始一并回温。
嘉画正在窗边写字,仿佛没注意到她来。符山晴走过去,蓦地将手放在她脸上,冰的她一跳,手一抖,旁边溅上了几个墨点。
「可惜!……怎麽没溅在你脸上!」嘉画咳了声,作势将毛笔向她写去。
符山晴後退躲开,笑:「大冷天的,我以为你在房里猫冬呢,没想到竟在写字,这样勤勉努力,是要作女先生?」
「你再看看我写的什麽?」
「……千寿经?」符山晴将头伸过去,见嘉画写的是大小不一风格各异的「寿」字。
落笔是在白色绣布上,旁边还放着几本书参考。
「原是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
「对,写完还要绣,时间算赶的。」
符山晴在暖炉旁边坐下,把睡着的乌刀抱起来放到膝上:「这麽说你是为了准备寿礼才提前回来的?」
「是啊。」嘉画搁下笔,也坐了过来,喝茶润了润有些不太舒服的嗓子。
「我不信,这些你在行宫也能准备。」符山晴搓着乌刀的肚皮,「你将那两个戏子带回来,独独把宋序留下,若说不是你们之间出了问题,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再说,我听和星说,半月前两日就回了,可见那也没人了……宋序他走了?去哪儿了?你是故意放他走?我实在不明白。」
嘉画揉着手腕:「你何时把我府上丫头都收买了,消息这麽灵通。」
「别避重就轻,快回我的问题,你们到底怎麽了?你果真和对之前那些男人一样,也腻了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