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快死了,嘴唇都要咬破,流出血。
陆逸安仰着头看天花板,有种混乱感。
在这个瞬间,就好像变成了穿成高中校服的少年,做很多坏事,都需要背着爸妈,生怕被发现。
江致怕他咬掉舌头,低头去亲,轻轻地含住,速度也慢下来,给人缓冲的空档。
陆逸安回过神来,看见他就想骂,结果听见外面的响声。
是陆父在敲门,语气不悦:「出来放烟花。」
窗外确实有烟花的声音,断断续续,刚好能够掩盖房间里的恶劣行径。
陆逸安想找个藉口回驳,结果感觉到江致故意坏事,恨得牙痒痒,只能咬住嘴唇,竭力地忍住。
陆父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这小子在生气,用力拍门:「臭小子,你还生气!」
江致嘴角微微上扬,凑到耳边,故意低声问:「叔叔在问你呢,怎麽不回?」
陆逸安屈辱至极,脸颊和耳尖全红了,想弄死江致。
可是酥麻感卸掉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恶狠狠地瞪回去。
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在闪烁。
这次实在是太过於刺。激了,有些承受不住。
江致怕把人逼狠,会生气很久,只好出声替他回答:「叔叔,逸安他睡着了,明天再放吧。」
陆父这才缓和语气:「原来小江你在房间啊,那你出来放呗。」
江致突然头疼,看向陆逸安,眉心一跳一跳的。
陆逸安正想骂死这个混蛋,闯祸了不知道事先准备措施,现在还得他想,小声支招:「说你也困了,今天开车一天太累。」
江致演出犯困的语气,听得出来很累了:「叔叔,我今天在高速上开太久,太累了,也准备睡了。」
陆父知道江致不熟悉这边的高速公路,累到很正常,於是嘱咐他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陆逸安终於松了一口气,用力扣江致的手臂,小声骂:「真是没用,连个藉口都不会编!」
江致亲了他的眉心和眼角,得意地笑起来:「嗯嗯,我们逸安最聪明了。」
这句话听起来黏糊糊的,只感觉恶心。
陆逸安嫌弃地撇开他的脸颊,不想再让他靠近。
可是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嘴唇变得更红,眼泪也随之滑落。
腊月二十四这天,所有人都需要大扫除,人们会扫掉灰尘,擦洗家具,开窗通风换气,保持乾净,辞旧迎新。
大早上就能够听到房间外面传来嘈杂的打扫声,偶尔说陆父和陆母催起床的声音,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陆逸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爸妈的声音也不想回复,他太实在太累了,得好好地休息。
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闻见饭菜的香味,原来是江致端着食物进来。
江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故意弄了陆逸安的头发和脸颊,柔声嘲笑:「好懒啊,都快晚上都没醒!」
陆逸安张嘴狠狠地咬了一下,没好气地骂:「我为什麽起得晚,你心里没点逼数?」
江致知道他在说昨晚的事情,只好岔开话题,把他扶起来:「好嘛,是我的错,我们先吃完饭吧。」
陆逸安拿起碗筷吃饭,到了一半想起以前的事情。
好像高中的时候,有江致过年,都能少做很多家务活。因为江致会帮忙做饭,替他打扫房间,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那个时候的江致还是挺殷勤,嘴巴又甜,最会讨好长辈,还能照顾他。
陆逸安忽然觉得江致这个人很贤惠,像个顾家爱照顾家庭的贤夫,谁跟他结婚,应该都会被伺候得很舒服。
也不知道江致以後会跟谁结婚,他整天就知道忙着工作,还缠着自己做那些事情,看起来也没有恋爱对象。
没有恋爱对象,到年纪随便相亲,就会结婚吧。
或许是外面的鞭炮声太过嘈杂,又或许是很多同龄人已经进入相亲的环节。
关於江致未来结婚的情况,陆逸安设想了很多。
但惦记江致结婚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三天,下乡见外婆後就消失了。
清晨天蒙蒙亮,水汽凝重阴冷,风吹在脸上都是刺疼的。
陆逸安大早上就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塞进副驾驶座的位置,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想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