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查了郁季的背景,虽然不全面,但却足够让他体会到感同身受的孤独。
所以第二世不只是报恩,也带着一种。。。。。。或许是怜爱的感情。
但很快他发现,郁季并不需要可怜,他无论做什麽都毫不犹豫,也绝不会退缩,不会胆怯,更不会瞻前顾後。
那是他黑夜中的星星,那自信的,一往无前的光芒反而照亮了他,温暖了他。
所以不知何时,只是被牢记在心中的,被印在纸上的恩人的喜好,变成了冰箱里塞满的可乐,变成了早起时温和的叮嘱,变成了被偷偷丢出锅的胡萝卜。
想要照顾他,帮助他的心,也不知何时变得贪婪,变得想要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真贪心。」郁季笑了一声。
陆成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日光洒满他们所在的甲板,陆成突然开口:「所以,该我问您了。」
他忽然凑近:「您为什麽要跟他赌那个?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了。」
「你还能心肌梗塞?不行啊陆成,我的伴侣得身体健康才行,我不喜欢太羸弱的。」
「回家您就知道我身体健不健康了。。。。。。别转移话题,先生。」
「好吧。」见糊弄不过去,郁季掏出了那把枪。
「Holic想赌命运,但你我都知道,这是我们所发生的真实,这不是小说。」
「如果命运真的要我死,那次我被人陷害落水就该死了。你没发现吗?反而是我一直活着,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让陆泽清这个主角受落到进监狱的地步。」
「不过,就算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小说,说不定咱们才是主角攻受呢。你看,到最後还是我赢了。」
「。。。。。。您啊。」陆成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知道呢,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回答一下我那些问题吧。」
陆成:「。。。。。。」
他颇为幽怨:「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为什麽在情人节看电影,送玫瑰花,是因为我爱你。
为什麽对你有浓烈的占有欲,是因为我爱你。
为什麽隐瞒你意国的事情,是因为我爱你。
郁季忍不住哼笑一声:「陆成,你的路可还长着呢,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陆成歪歪头:「可是您吻了我。」
「吻代表什麽?我还跟陆泽成亲过好几次呢。」郁季捏捏他的脸,「不准装可爱,给我正常点。」
於是陆成笑了笑,执起他的手,在指尖落下轻吻。
「我爱你。」他说,「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郁季看着他英俊的,棱角分明的面容,变成印象里刚捡回家的陆泽成,又和记忆中的陆成相重合。
那双黑澄的眸子折射着日光,却似乎比太阳还要刺目。
「是啊。」郁季轻声说,「那可真是很久很久了。」
「先生!!!」
远处忽然传来模糊的声音,顺着海风和汽笛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郁季下意识松开手,看向远处。
那是余遥,此刻正浑身冒汗地从另一艘船上赶来。
刚一站定,他就慌慌张张地走过来:「郁先生!您还好吧!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好着呢。」
郁季侧身拍了拍陆成:「反而是夫人被人揍了两圈还挨了一电棍,到时候找人来给他检查检查。」
余遥立刻道:「我那边都准备好了!您看。。。。。。」
这艘船是陆成手下的,不过陆成一向爱扮猪吃老虎,郁季也没拆穿他,道:「那就走吧。」
靠了岸,郁季先赶到了郁家老宅。
老太太焦急地在客厅走来走去,直到看见他的身影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到底在干什麽!」
老人家的手颤颤巍巍地点点他的脑门:「有人跟我说你被绑架,余遥也联系不上你。。。。。。幸亏虹阳赶来说你有分寸!」
这也是郁季早安排好的,他预测了诸多Holic的阴谋,也专门嘱咐了郁虹阳去老宅跟老太太通风报信。
「我们在办大——事呀。」郁季笑吟吟道,「我可是狠狠坑了人一笔。」
虽然Holic走了,但不代表他犯的事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