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何必咄咄逼人,丫鬟要如何做是她自己的问题,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你在威胁她。」闫姝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终究是再也看不惯上前打掉她的时候,将垂头不敢讲话的荷叶护在身後,「你没看到她在害怕你?」
戚安安借着她的力道,一个趔趄跌在地上,转眼双眸就已经蓄满泪水,「她是我的丫鬟,你又有什麽立场指责我。」
闫姝回首瞥了眼正在瑟瑟发抖的丫鬟,嗤笑着,「你当真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在恐吓她给你做假证!」
她凌厉的气势吓得戚安安一震,当下就要哭出来。
「嘭!」
「都要闹到什麽时候!」正在此时,眼看闹剧愈演愈烈,树下的老夫人端起小桌子上的果盘,狠狠朝桌面一砸。
发出刺耳声响的刹那间,整个院子一片寂静,仿佛声音都在此刻停滞,只有一众人的呼吸声,伴随着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
荷叶颤抖着身子,环顾左右,像只胆小的兔子,忙不迭跑回院子中央扑通一跪,「老夫人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闫姝嫌恶地拿出帕子擦了擦碰过戚安安的手,三步并两步走到祖母身边候着。孙氏抬手理了理裙摆,并不多看地上的戚安安一眼,跟着走到老夫人身边。
戚安安是个聪明的,见到闫姝这般神色自若,显
然是有了倚仗,她又看看那老太婆习以为常的神情,稍微用脑筋思考一番,就能猜出真相,她不由发出冷冷的笑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你要来搅局,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
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面露嘲弄,「呵,呵呵。」
老夫人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由张嬷嬷搀扶着起身,沉沉目光透过跪着的荷叶,望向瘫倒在地的少女,「戚安安,你身为女子,自当贤良淑德,做好一个姑娘家的本分,你却自甘堕落,与外男苟合,欲陷闫府於不仁不义的地步,而今想来,是闫府庙小,恐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沉稳内敛的声线微凉,老夫人身上威压,强势到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出。
「老夫人,这个家里姨母才是拿着全家中馈的人,您这麽霸道,太不论理,且你说我与外男苟合,那人在哪儿?还是你强行逼迫了我房中丫鬟,故意构陷於我的。」眼见荷叶不成气候了,她话音一转,强行扭曲事实,再怎麽说,也不承认是自己做过此事。
事到如今,戚安安连装都不愿意再装,即使面对老夫人仍不屈服,倔强着昂头对抗。
被殃及池鱼的孙氏,紧紧握住手中锦帕,不可置信地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戚安安。可是,此刻并无人在意她的慌乱,更不会有人知晓她的难过。
「大胆,戚安安,你生为小辈,怎敢如此对长辈无礼,既然你想要死个明白,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竖起耳听听好了!」闫姝一步跨出树下,怒不可遏地打断她的叫嚣。
正如她与祖母先前商定那般,表妹要留给她自己来解决,不能让祖母戴上一个欺压小辈的骂名。
事成定局,戚安安如今不过是仍在逞强,既然如此,她就让戚安安死个明白。
「哼,你算哪门子的东西,我又未同你讲话,倒是上赶着做出头鸟。」戚安安冷哼着,撇过头不看她,断然是瞧不上她这个手下败将的。
闫姝这样没脑子的人,怎麽可能知道真相,戚安安斜睨了一眼她们,心知多半是老夫人在府中的人瞧出了端倪,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原委。
可那又怎样,她们不会知道那人是谁,知道了也不敢轻易招惹,她可是太子定下终身的人。
只要她死不承认,有姨母相护,谅这些人也不敢将她怎样,她仍旧可以平平安安度过此次危机,到太子殿下痊愈,她就能藉机回到他的身边,就算是做个侧妃,也能把闫家把玩於股掌之间。
此番思索,她越发不以为意起来,看向闫姝的神情,恍若看着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一般。
「太子,就是你私会的男子,你们每月会在固定时间见面,而你,则装扮成丫鬟,借采买的由头出府,而荷叶,则是留在府中扮成你的模样,实现你瞒天过海的计策。」闫姝不理会她的挑衅,目光在荷叶和戚安安之间游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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