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傻眼了,愣了一会儿才道:「皇上明鉴,臣母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每次登门便一味要钱,再无其他。家母的陪嫁几乎全给了舅舅,仍然不满足,时常上门哭要。臣虽小有薄产,却也经不住这样的无底洞。」
我一脸横肉地表示:「到底是爱卿娘舅,与令堂一母同胞,你这样赶走娘舅,不怕令堂伤心难过?」
李进张大嘴,正要反驳,我已经给他扣下了不孝的大帽。
「驱逐娘舅,惹母亲难过,这也叫孝道?你也配当官?来人呀,摘了他的乌纱帽,逐出朝堂。」
这李进的应变能力比孙道良强多了,立即振臂高呼:「陛下,古之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明知娘舅滥赌,还使之亲近母亲,让母亲深陷泥潭,此乃阿意曲从,方是真正的不孝。皇上,臣阻隔滥赌娘舅上门,何错之有?」
嘿,倒是有几分应变之才。
可惜了,是太后的走狗。
我说:「爱卿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听爱卿如此讲,朕倒是觉得,那许氏,与爱卿娘舅无二。」
李进倒是个能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肃容道:「皇上处罚许氏,也不算冤枉。许氏仗恃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欺上瞒下,犹不满足,甚至干涉朝廷律法,要爵要官,如此欲壑难填,难怪皇上忍无可忍。臣反倒觉得,皇上只对许氏降爵罚俸,实在是轻了。」
我顿时就乐了,马上问:「那依爱卿之见?」
李进不顾射在身上的愤怒目光,硬着头皮道:「抄家,流放!」
我顿时满意得不行,大手一挥:「就依爱卿所言。许氏倚仗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欲壑难填。今惹犯众怒,朕虽顾及太后,不好从重处罚,奈何民愤难填,朕只好顶着不孝名声,忍痛法办许氏。」
不少人又沸腾了,除了许氏的走狗外,还有部分是背靠许氏乘凉的,全都齐齐劝我三思。
其中最大的理由就是,要顾及对太后的孝道。
我起身,巍峨凛然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朕站在朝堂上,是一国之君,处置许氏,是为国事。太后那儿,朕自会请罪。退朝!」
回到养心殿,我不顾帝王形象,手舞足蹈,哈哈狂笑,庆贺自己又胜了一局。
这群又蠢又坏,妄想通过踩我名留青史的言官,总算被我踩在脚下,并反将了一军,真的太佩服我自己了。
第7章
收拾许氏,太后在朝堂中的走狗差不多全冒了出来。
我让全福一一记下,然後叫来刘忠义,开始去捉他们的小辫子,掏他们的黑历史。
锦衣卫头子历来是帝王心腹,身为特务头子,到处干得罪人的活,不投靠皇帝,就无处容身呀!
所以刘忠义对皇帝的忠心,不容置疑。
能做到三品高官的人,就没一个是蠢的,我不过说了句「好好彻查这帮人」,刘忠心立即表示:「臣知道该怎麽做了,请皇上放心。」
刘忠义走後不久,全福也回来复命。
并呈上一坨血淋淋的肉。
我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挥挥手,让小太监端走。
「真是许氏的肉?」
全福回答:「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许氏的。奴才特地叫去了四名身强体健的嬷嬷,嬷嬷们捉着许氏去了内室。当时许氏的惨叫声,几欲揭穿顶梁。左家其他女眷,亦是面无人色。」
全福还奉上左家人孝敬他的几根金条。
我大乐,抽了其两根金条,剩下的都归他。
全福心满意足地收了金条,又屁颠颠地表示:「奴才马上让人把肉煎了,送去慈宁宫,请太后服下。相信太后用了定能药到病除。」
不愧是帝王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老太婆仗着对原主有恩,没少祸祸原主後宫。
原主的白月光,以及白月光所出的二皇子和大公主,以及继後所出的三皇子,都让太后给祸害没了。
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可一个孝道,却把原主压得死死的。
原主不敢报仇,我来替他报。
後来全福回来对我说,太后服完药後,方知是侄女许氏割股入药,顿时吐得天昏地暗。
全福还故作惋惜地说:「可惜了左许氏的一片孝心。接下来,怕是只能割荣成大长公主的肉了。」
「皇上,得知是左许氏的股肉,太后高兴得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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