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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许氏家族的後遗症,在第三日便爆发了。
一群言官群起激昂地攻击我。
「许氏乃太后母族,皇上处置许氏,太后必然伤心,将如何安享晚年?」
这些许氏的走狗,无不指责我,对太后不孝。
封建王朝,以孝治国,皇帝不管是出於政治目的,还是为博取美名,都会对太后极尽孝顺,以彰显孝道。
我对太后母族动手,就是给太后下马威,在天下人心中,便是不孝的表现。
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言官们对我的各种指责,我扭头,问全福。
「记下否?」
全福小声答:「回皇上,都记下了。」
全福是我成为太子後,太后亲自指派给我,这些年来用着也还顺手。
但因是太后的人,原主不敢尽信,又不敢轻易动他,以至於憋屈得半死。
我则不同,能做到首席大太监的高位,应无蠢人。
垂垂老去的深宫老妪,与年富力强的我两相对比,傻子都明白该如何选。
我只需表现出正常帝王的威仪与手段,便能让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冒头之心。
昨夜让他去许氏宣旨并执行命令,也是为了考验他。
还好,这老东西没让我失望。
回来後,还把许氏给他的两万两银票如数奉上。
我也眼馋这银子,到底还是忍了,只收取一半进私库。
刘邦顶着流氓皇帝的名声,仍然有一大群追随者死心塌地为他效忠。
项羽堂堂西楚霸王,英勇盖世,身边却无人可用。
这不都是钱财闹的吗?
上位者,本该恩威并施,奖罚分明,诱之以利,许以功名。
不怕聚不住人才。
光画饼的守财奴,纵然舌灿莲花,也拢不住人心。
因我的沉默,使得这些言官骂得愈发带劲。
仿佛我这个皇帝,不向太后磕头请罪,不下罪己诏,大盛就得亡国。
等他们骂得差不多了,我清清喉咙,问全福。
「太后心情郁积,久医不治,曾有个民间偏方,割股肉三两,分三次煎服,便可痊愈。朕认为此乃无稽之谈。如今想来,朕确实不孝至极。」
全福:「……」
言官们颇为得意。
我对许氏走狗中叫得最凶的言官之首,左都御史孙道良道:「孙爱卿说得对,为人子者,就得尽一切办法,满足母亲愿望,以全养育之恩。以股肉为食,虽骇人听闻,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亦得尝试。」
我盯着全福,眼中带着警告。
做了多年首席大太监,紧要关头,你要是给老子掉链子,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全福,那个民间偏方好像还标注,与病人血脉相通者,药效更佳,是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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