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军压境。
他们在分吃茯苓膏,还嫌弃宫宴不管饭?
拂竹脸色一黑,只觉大圣从太子到官员无一正常。
太子不像太子,咧嘴一笑毫无储君威严。官员不像官员,分糕而食像是市井的老汉。
拂竹眉头紧蹙,眸色浓稠如墨。
他缓缓抬起手臂,对着那些如潮水般涌向大殿的士兵冷然开口:“来人,将大圣的使团请回。”
“慢着!”乔王后一指谢凌渊又一指秦楼。
不自觉的放低声音道:“除了大圣太子和那个姓秦的官员,都给哀家杀了。”
乔王后又伸手一指吃着茯菱糕的三人,怒吼道:“把这三个老不死的,给哀家拉出去扔进万蛇窟。
哀家要这三人不得好死。”
拂竹眉心骤紧,未等乔王后说完,他便急切地抬手打断道:
“母后,此事万万不可!那大圣的使团动不得啊。
您且想想,古往今来,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这是铁律。
今日倘若我们贸然对大圣的官员痛下杀手,会激怒大圣皇帝,到时候边境战乱起,后果不堪设想。”
拂竹眉头紧锁,望向乔王后的眼中满是狐疑和诧异。
乔王后望着秦楼,她的目光中满是势在必得。
拂竹只觉此刻的母后行事全然悖谬。
她已然失了往日的睿智。杀大圣使团这般荒唐行径已然离谱至极。
可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母后竟还下令只留下太子和一儒雅的年轻官员。
拂竹看向秦楼,秦楼一身着暗红色官服,官服上细密的金线绣纹在琉璃灯火下若隐若现。
暗红色的官服衬托着他更他若冠玉,肤色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粉嫩。
柔美却不失风骨,眉如远黛,修长而舒展。
拂竹只觉姓秦的官员,他身上的儒雅之气似曾相识。
他赫然转身——哦呦!这秦楼有几分像他爹。
不不!是他爹年轻时有几分像姓秦的官员。
拂竹顿悟了。
色之字。
食也性也!
他把手中长弓递给护卫,跑到乔王后身侧,低声道:“母后,万万不可动大圣的使团。
你若想要何人何物,儿臣登基以后自会给你寻到。
这世间颜色千千万,越过一山还有一河,殊不知身后的风景更好。
母亲还不信儿臣吗?”
乔王后面有踌躇之色,片刻之后,她缓缓点头,一字一句道:
“去,将那三个胆敢对哀家出言不逊、肆意冒犯的老东西拖出去斩了。
他们这般张狂,哀家往后是一刻也不想再瞧见,莫要让其脏了哀家的眼。”
“……”
色字头上一把刀,乔王后放过了谢凌渊和秦楼。
她都没想放过孙御史、高御史和老太医。
老太医咽下口中的茯菱糕,长叹一声:“太子妃娘娘,老臣没吃饱啊!”
乔王后一脉的官员:“……”
南良王一脉的官员:“……”
“咕咕…咕咕…”大圣官员已经化身成咕咕鸡。
他们是真饿,穷凶极饿!
柳眠眠背脊挺直,轻笑一声道:“杀孤的臣子,乔王后如何对大圣和北良交代?
南良前有大圣,后有我北良?乔王后可能承受得住两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