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被他说出来,那抹红就蔓延得越来越快。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燎过一层火苗。
鹿微眠推搡了下,瓮声瓮气地,「别咬了。」
没推开。
封行渊反而将她颈线拉得更开了一些,是在拒绝她的抗拒。
「没用力。」
她知道他没用力。
就是因为没用力……鹿微眠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封行渊啃噬着她脆弱的颈,慢条斯理地问道,「夫人会背叛我吗?」
鹿微眠混沌地脑袋根本无法思考他的问题,是本能回答,「不会啊。」
那他好像暂时可以不纠结她知道他弱处的事了。
封行渊齿痕下移,在她领口衣襟透出的那颗红色小痣上停留片刻,而後咬了上去。
「夫人要是背叛我……」
那就捆住锁起来……咬死她好了。
位置有点低,鹿微眠身体震颤了一下,「别……」
她这次用了些力气,挣开了他的手,慌忙从他身上下来。
封行渊盯着那颗红痣。
上面一圈轻微的牙印。
鹿微眠还在羞恼地整理衣服,大抵是觉得窘迫,「你不能随便咬我。」
封行渊望着她,面露不解,「不用力也不行吗?」
鹿微眠浑身上下酸麻得无法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完跑去隔间沐浴擦洗。
封行渊看着她身上白里透红,像是山楂馅的水晶圆子。
看起来真的很好咬。
这次没使劲,她为什麽反而不愿意了。
封行渊坐在旁边悠游地想着。
片刻後,他突然轻敲了下手边桌案。
许是牙齿硌。
那下次他不用牙了。
鹿微眠手忙脚乱地擦洗掉身上黏腻怪异的感觉,一张脸涨红得像是一颗小山楂。
她回想着刚刚封行渊的表情,也不是故意调戏她,而是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只不过因为她说怕疼,变成不用力的咬。
可鹿微眠也不知道不用力是这样的。
他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鹿微眠胡思乱想着,窗口冷风吹过,鹿微眠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梁,快速结束了擦洗沐浴。
这行宫内毕竟是临时居住,沐浴擦洗并不太方便。
鹿微眠换好寝衣出去,不自觉地避着封行渊走,先坐在了榻边,装模作样的收拾床铺。
但是她太渴了想喝水,茶壶又在封行渊旁边。
她这会儿不太好意思过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手上总会很忙,就像鹿微眠这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床铺到底有什麽好收拾的。
直到封行渊起身同样去了隔间沐浴,鹿微眠才把摆了八次的枕头放在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