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浇上一层红油烫过的青椒碎末。
接下来,豆酱烤鱼、红油浇肉片、麻婆豆腐。。。。。。一道接着道,看得萧琏妤直接傻了眼。
她先尝了一块,咸辣的滋味在舌尖绽开,还有一丝回甘,萧琏妤忍不住赞赏道:“这鱼也太好吃了。。。。。。完全尝不出腥味。”
一向不吃鱼的秦婈都忍不住点头。
苏令仪吃不得辣,厨娘便给她做了醪糟圆子和红糖糍粑,甜而不腻的糯感,直接俘获了小郡主的心。
长公主撂下金箸后,叹气:
“嫂嫂,皇兄这厨子找的甚好。”她终于明白皇嫂为何圆润了。
幸好不是她家的,否则……还不知道要胖多少!
偶尔进宫解解馋就罢了。
夜幕四合,长公主领着央央离开,秦婈则摸着小肚子,照了照镜子,陷入沉默。
正是悔恨时,萧聿从养心殿回来,他顾自脱下鹤纹大氅,坐在她身边道:“安乐睡了?”
秦婈点头。
萧聿倾身去搂她,暗示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向下吻去,男人呼吸是热的,胸膛也是。
一胎十个月,调理又是四个月,彤册空了一年,再忍下去,他真快成圣人了。
老夫老妻,不用多,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何意思,秦婈被他吻的有点发昏,不由蜷了蜷脚尖,随着一声暧昧的轻哼,萧聿极快地褪了她的衣裳。
他掐着她的腰,摩挲着笑道:“阿菱,你好像是胖了些。”
秦婈正是介意,听闻这话,伸手就将他推开,转过身去。
萧聿哪里肯让她背对自己,他将人转过来,却见秦婈眼中真出现了愠色,“你嫌我了?”
“怎会?”
萧聿又找补了一句,“我怎会嫌你。”
“外界都知晋王好细腰。”秦婈拖长了声音,很轻,“在潜邸那时,你便在外面捧了一位舞娘,听说那舞娘腰肢纤细,令人见之难忘。”
萧聿失笑地看着她:“这都多少年了,还提她作甚?”
秦婈反问:“陛下不也记得?”
萧聿干脆闭口不言,她要翻旧账,他毫无胜算。
他一沉默,秦婈反倒更生气了。
“我记得,你当时还要纳她当侧妃!”
“分明是纳妾,我何时说过侧妃二字——”
萧聿话还没完,秦婈就冷冷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陛下记得真清楚。
一室的旖旎全散了。
“你这是又怎么了……”
萧聿眉宇微蹙。
年轻气盛时,两人闹得凶,他在外边闹点花边事,一是做给别人看,二是故意落她脸面。
当年的事,真是仗着当年勇。
萧聿没话讲,秦婈又背过身。
她还记得那舞姬的名字,当时外界有句话,叫“晋王的阿娇,人比花
娇,实不堪磋磨。”
萧聿看着她的后脑勺,忽然觉得,她同从前,越来越像了。
可若是从前,萧聿大概会翻身坐起,“哐”地一声摔门离去。
如今,他不会了。
萧聿说不过她,干脆把一双铁臂箍在她身上。
是秦婈怎么都挣不脱的力度。
他收紧手臂,将人贴向自己,亲了亲她后颈,轻轻柔柔。这大概是皇帝这几年来苦心琢磨出来的相处之道,半晌过后,他又咳嗽两声。
背对他的秦婈握了握拳,心道:三十而立,还真是越老越狡诈,知道她受不得老来娇,偏来这套。
眼下入秋了,他身体不好也是真的。
她的心随着他不匀的呼吸,渐渐变软,须臾,她转过身,轻声问他,“吃药了吗?”
萧聿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