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舟大笑幾聲,鬆開腳蹲在他身邊,欣賞著他極度痛苦的姿態,拍了拍他的臉頰悠悠開口。
「本座現在並不急著找那不知為何的寶物了,總歸早晚都能拿到,本座現在覺得,一點點磨掉你那身可笑的傲氣,更有意思。」
烈火灼燒般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半點沒有消退的意思,雲寒月實在承受不住。
痛,太痛了!痛不欲生!
「殺了我,殺了我……」
千凌舟撩開他額間汗濕的髮絲,輕聲道:「呵,本座怎麼捨得殺你?」
雲寒月已經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張開因為疼痛而被咬得面目全非的嘴唇,憑藉著意志力開口。
「千…凌舟,你…不得…好死!」
「怎麼這般倔呢,就不能說兩句本座愛聽的?」他慢悠悠道:「開口求饒對於雲宗主來說,就這麼困難嗎?」
雲寒月痛到再沒有力氣動彈,只是微睜著雙眼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
或許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
對這麼一個慘無人道,天怒人怨的魔頭求饒,不如死!
眼看著雲寒月奄奄一息,千凌舟搖搖頭,有些無奈道:「倒是沒想到,雲宗主的骨頭竟如此之硬。」
「哈哈哈,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千凌舟掰開他的嘴按進去一顆藥,幽幽道:「不過在本座玩夠之前,你還沒有資格死。」
雲寒月本來感覺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沒曾想又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給拉拽了回去。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有些空茫。
千凌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雲宗主醒來第一件事不該感謝本座的救命之恩嗎?」
好半晌雲寒月才完全回過神,出口的聲音有些發啞,「沒人讓你救我。」
千凌舟微微一笑,換了副語氣。
「雲宗主彆氣,剛才只是為了罰你逃跑略施懲戒。既然罰也罰了,接下來本座帶你去看些好玩的如何?」
他說的煞有其事,雲寒月卻提不起任何興。
千凌舟狗改不了吃屎,絕不會安什麼好心,帶他看的也絕不會是什麼好玩的事。
不,或許在他眼中越是讓人心驚,讓人膽寒的事,就越是好玩的事。
畢竟這滿室的人彘都能被他稱之為好東西,可見他品味之低俗已經達到一種無人能及的境界。
「不去。」
「這可由不得雲宗主選擇。」
千凌舟笑意森森,一把拽起他,不由分說就把虛弱無力的他一路拖出去。
這是一處地下囚牢,四周都是漆黑的玄鐵,一排排的牢房環繞成一個大圈,一束光自中央大洞落下,照耀在圓形石台上。
石台處是裡面唯一有光的地方,其上似乎還留有暗紅色的血跡。
兩人一走進去,周圍就傳來嘩啦鐵鏈作響的聲音,無數身影將手伸出玄鐵製成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