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给,房子不
给,开种粮店,自家再吃粮花钱,那不让人掉大牙。
“我们吃粮用花钱?我们是不愿意去给三丫添麻烦,你钱婆子知道个屁!下次我就让她们不卖给你!”
“给你吹的,我们看着你能近人身的。之前把人家赶出家门,差不点弄死人家,还有脸要钱去闹呢?我到看看你怎么要来粮的!我回家去给你取个碗哈,说不定,还能给你扔碗里俩大子儿!”钱婆子讽刺道。
“滚,离我家远些,再在这里叭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氏骂道。
刘氏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奔村长家而去。
进了院子,孟德正好在家,刘氏哭着开始诉苦,说钱婆子如何讽刺她。
“他孟德叔,你说我是不是养了个冤家啊,这死丫头,我给她养大,结果怎么着?发达了我光儿没借着,却处处因为她而被抹黑被嘲笑,当年这人你给塞来的,你不能不管,如果你不让她给我们些应得的好处,我就把事情说出去。”
孟德一听,很是气愤。
说道:“四儿他娘,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你把她养大,白养了?三丫头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她给你抹黑,你之前怎么去人那闹的?三丫头那孩子,最是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的。如果你好好的,她能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给你们也送过衣服。”
“那也没给你的东西多!”刘氏抹眼泪道。
“我是真心对他们好
,人家就知道大肆回报,你呢,有一点好么?人心要放正!”孟德冷呛。
“况且当年是我硬塞给你的吗?注意言辞,是人家把刚生下的女儿托付给我,还留下了不少银两,你赶巧要生孩子来我家借牛车,找邻村接生婆子,被你听到了。”
“当天你就生下死胎一个,于是去我们家,说什么,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奶养不活,你们能养。而且都不知道你生的是死胎,你会把孩子当亲生的等等,不过需要钱补充营养。”
“我们本来就没有孩子,也打算领养的,来个女儿自然是高兴的,但你这么一说,我们也生怕把孩子养出差错,就托付给你了,那人给的五十两银子我们一分没留,全都给了你们,只求能善待这女儿。
“为了不让大家说闲话,我也从来不去你们家,没想到这丫头过的如此水深火热,你说你有没有良心,拿这钱还了饥荒,盖了房。除了三丫头,还养活自己家三个孩子,这么多孩子日子也没让别人家落下了,好日子都是三丫头带来的,你们还这么狼心狗肺!”
孟德愤愤的细说当年的种种。
刘氏哑口无言,但憋了一会儿,来了句:“那是她不听话,娘胎里就身体不好。”
她是心虚的,当年她生的也是个丫头,不是死胎,但是营养不良,瘦弱不堪,活下来也是个病秧子,于是她就生出了坏心思。
她汉子孟奎知道她的想法有
些犹豫,但她说:“怎么养都是个嫁出去的丫头,咱们这么穷,咱大小子能说上媳妇儿吗?”
于是孟奎就默认了,没给那孩子吃奶,上不来气息也没找大夫救治,就死掉了。
抱回来的孟如冰,也因为刘氏平日不吃营养东西,喂养的营养不够而身体孱弱。
每每这时,孟奎就叨叨,都是个病秧子。
刘氏就会心虚不和孟奎反驳。
刘氏灰溜溜的从村长家回来,咬咬牙,跺跺脚回家。
孟德想了想,还是别让刘氏把事情闹开的好,三丫头还得为自己身世添忧愁。
于是他晚上去了趟村口三丫头家。
“哎,孟叔来啦,快进屋。”我赶紧把他让进屋里。
“我没啥大事儿,屋里你朋友不少的吧,我就来闲逛下。”孟德说。
“你有事儿吧?有话就说呗,怎么和我还这样呢?”我笑嘻嘻的问。
“哎,也没啥大事儿,今天刘氏来找我了。”
“哦?”我歪头。
“这样的,可能钱婆子又去刺激她了,说些养女儿只能拉仇恨的话,刘氏她就是一个思想迂腐的农村妇女,如果她做什么不对的,好歹她把你养大,你多担待些,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想了想点头应道:“知道了,孟叔。”
孟叔说完也没有再留,就走了。
走后我也自己想了想,有些人,本性贪婪,就是放到现代也有个别没有舔犊之情的人,何况在这思想教育落后的古时农村。
路泽明本来在屋内要
出来放松一下,听到了孟叔的话。
孟叔走后他也走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冰冰,孟叔说的没错,他们再不好,可他们是你父母,有他们在你才是个孩子,子欲养而亲不待,像我这样没有了父母,如无根浮萍一样。”
其实我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钻牛角尖,她们不来找我麻烦,就相安无事呗,况且我不理她们,也只是为原主争口气。
不过木瓜说的,我能深刻体会。我又何尝不是子欲养,而不在父母身边呢?
“你放心,你摊上了我这负责的室友,定然让你有安身之所,把根扎牢实了。”我用调皮的语气缓解了一下沉重的气氛。
就这样,互相笑着对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