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是很懂,肉都到嘴边了,为什么要养着?
可烛月却说:“鸡生蛋,蛋生鸡。”
其实我也理解,如此往复循环,就一直都有得吃了。可它是只小公鸡啊?
好吧,我不理解了。
没关系,他喜欢就好。
其实我修习过辟谷之术,所以饿也算不得什么。
可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只隔了一堵小草墙,我听得可清楚了。
无奈之下,我偷了几颗隔壁邻居的柿子,虽然还没长熟,但是应该也可以吃了。
本想直接给他送进去,可我又记起了男女有别。
于是我朝里唤了一声:“烛月,我给你拿了柿子。”
好家伙,他还没开门呢,隔壁邻居就抄着扫帚跑过来了。
一边跑还一边大吼大叫:“丫的!你又偷我家柿子!”
我赶紧推门把柿子扔了进去,然后拔腿就跑。
我是个神仙,我会飞。
啊呸,原本会的,可后来我就把口诀给忘了。
还是跑吧。
她的扫帚还是老样子,毛毛刺刺的,划在皮肉上有点痛。
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可我没觉得很疼。
刚刚那柿子被我扔了进去,摔烂了没?他能吃着吗?
等我早上回去的时候,他好像睡得很沉,我叫了两声,他都没有理我。
不过没关系,我看到了门外的柿子皮儿,可见他是吃完了才睡的。
那就好。
我找了个井边坐下,开始梳理自己的长。
说是长,只是刚刚及腰罢了,比起邻居家的小姑娘,那及膝的长,我这简直就是一头短毛,还泛着黄。
人家都说,黄毛丫头。
可我是黄毛,我却已经老了。
我是记不得大悲宫出事之前的事儿了,可我还记得,自我从大悲宫出来之时,已在世间过了百年不止。
我刚搬来这山坳不过三年光景,还是因为上一个村儿的村民,说我是不老妖怪,想烧了我。
所以我跑了。
不过,还好我跑了,才白捡了一个徒弟。
他正巧从门里走了出来,声音清脆洪亮:“今天学什么?”
我欣喜不已,总算有人愿意跟着我修习了:“继续打坐。”
他好像更嫌弃了。
可我又奋力想了想,打坐确实是修仙根本呀?好像……没错呀?
虽然我也不喜欢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