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琴觉得这女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到底想干吗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人话”她最讨厌这种花花肠子多的人。
刘翠花一噎,这姑娘是不是拐着弯骂自己不是人,她眉头一紧,心里的火气更大了“陈湘琴你胆子可不小,竟然敢骂林庆国,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他对你的兴趣”自己一得空就会悄悄去工地上和林庆国幽会,陈湘琴这丫头每次看心上人的眼神都带着爱慕之情。
可惜现在的陈湘琴对林庆国可一点不感兴趣,她刚想开口骂回去,就现身体承受不住激动的情绪,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喉咙里还不断出咳嗽声。
看来下午大闹一回,已经是这具身体的极限,接下来必须得好好调养,她可不想刚来就嗝屁了,但是这女人的可恶嘴脸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你那只眼睛咳那只眼睛看到我对林庆国感兴趣啦”
“哼你别不承认,我心里明白的很”刘寡妇的话刚说到一半,病房的门帘就被人给掀开了
“好你个刘翠花竟然跑来这儿气我家湘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们和林庆国的恩怨跟你有啥关系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就别想走出这个门”许兰珍来给闺女送点汤水补补身子,还没进门呢,就先听见了一通污言秽语。
“谁不知道林庆国是咱小洼村的优秀青年,我好心来点醒你家闺女,让她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点死了那份心吧”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干脆挑明得了。
“癞蛤蟆你她女马骂谁癞蛤蟆呢你一个小寡妇还来点醒我闺女我看肖想林庆国的人是你自己吧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叫许兰珍”她把保温桶往病床边的柜子上一放,就挽起袖管冲了上去。
两个女人瞬间就撕扯了起来,许兰珍在村里泼辣惯了,和老女良们打架打多了,经验丰富的很,就见她左手用力拽住对方脑门上的头,右手拼命去扯刘翠花胸口的纽扣,两只脚还时不时的往那人肚子上踢。
坐在病床上的陈湘琴看到亲妈这骁勇善战的一幕,在心里为她点了一个赞
体型娇小的刘翠花很快就处在了劣势,胸口的衣裳全都被扯开了,露出白花花的肉,脑袋上的头还被薅秃了一块,在用力把对方推开后,一转身就撒丫子的往外跑。
“呸小女昌妇还想败坏咱家湘琴的名声我看你就是老太太翻跟头,活腻味了”许兰珍双手叉腰,高昂着脑袋,冲着刘寡妇逃跑的方向就是一通骂
“行了,妈,你快回来吧”陈湘琴把人给喊了回来。
“湘琴,妈给你煮了点红糖水,还热着呢,你赶紧喝了吧”保温桶里装着半壶浓浓的红糖水。
自己的确需要补充营养,陈湘琴拿起桶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三两下就把里面的糖水全都喝完了“妈,我想回家”卫生所人多眼杂,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万一又来个找茬的,自己根本养不好病
许兰珍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在和大夫打了商量后,母女俩就回家去了。
老许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村小平房,中间是三间正房,分别是堂屋和母女俩的房间,而在正房的左右两侧还有四间小屋子,右边的两个房间是许家兄弟的卧室,左边的两间,一个是灶房,一个则用堆放存储粮食。
许家有前后两个院子,前院大概有五六十平米,和所有的屋子相连,后院面积不小,约莫两百来平左右,主要用来种些自家平时吃的蔬菜。
“湘琴,你先回屋躺着,每天拿药的事儿就交给你两个舅舅了,妈去给你熬点米粥喝”许兰珍把闺女安顿好,就去了灶房。
等人一走,躺在床上的陈湘琴立马就窜了起来,这是原身的房间,里面一共就三个家具,用木板拼凑而成的床,缺了腿的书桌和关不上门的衣柜,柜子里的衣服不是灰就是黑,一点没有姑娘家朝气蓬勃的味道,房间里唯一有点色彩的,应该就是书桌上那面粉红色的小镜子。
她拿起镜子照了照,差点没背过气去,镜子里的小丫头,梳着两根枯黄的辫子,皮肤黑的都快反光了,干瘦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不过好在原身的五官长得不错,好好养一养,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
“哈欠”
陈湘琴觉得累了,她躺回床上,在脑海里梳理起许家的情况。
原身的父亲陈伟国是一名来自京市的zhi青,来到小洼村没多久就和母亲许兰珍成了亲,在原身十岁那年,父亲回了故乡,临走前特意和妻女交代,等他在家乡安顿好后就回来接她们,可是人一走就从此杳无音讯。
而许家二老,很早就相继离世,所以这个家,全靠许兰珍一人支撑,这样艰苦的日子直到两个舅舅初中毕业,才得以改善。
或许是吃了药的关系,也可能是身子的确虚弱,陈湘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梦到了一片广阔的农田,使劲儿揉了几下眼睛,这才现不是梦,此刻的自己真的置身其中。
陈湘琴怔愣了片刻,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看起来非常真实,约莫百亩的良田上种植了各式各样的瓜果蔬菜和种类繁多的粮食谷物,陈湘琴走到一颗桃树前,上面挂满了水灵多汁的蜜桃,她伸手想要摘一个来尝尝,可是不论自己怎么用力,桃儿依旧牢牢的挂在枝头上。
难道这些都只能看不能吃陈湘琴皱了下眉头,心里疑惑不解,绕过良田,不远处有一座农家小院,她快步上前轻推了一下院门,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她朝着屋里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回应。
陈湘琴大着胆子走了进去,院子只里有一间茅草屋和一口水井,她走到井边探头往里瞧,瞬间一股白色的雾气直冲脑门,脑海里就出现了此地的信息。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