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也满足不了,应倪乜了他一眼,但还是很乖巧地贴了上去,或许是到了巴黎这种地方,轻轻地一啄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难舍难分气喘交织的法式深吻。
过了好几分钟,陈桉终於舍得放开她。
“怎麽办?”他问。
应倪一头雾水:“什麽怎麽办。”
陈桉说:“习惯抱着你睡觉了。”
听到这话,应倪睫毛瞬间半耷,心说她还不是,为此特别将阿贝贝带到了法国来,她也怕自己睡不着,怕深夜辗转反侧想念温暖的怀抱。
察觉到他的落寞,应倪认真出主意:“你把我的枕头当成我吧。”
陈桉说:“开什麽玩笑。”
应倪俏皮地耸了下肩膀,想将气氛变得活泼一些,然而最後几个字控制不住地带上了颤音,“那我就没办法了。”
她有些想哭,也确实在话音落下後红了眼睛。
陈桉看着她,表情深重地叹了口气,抬手去擦她眼角溢出的泪光。
“坚强点,又不是生离死别。”
“……”应倪气不过,一胳膊抡过去,“都怪你,我明明没哭的!”
陈桉说:“好,怪我。”
“当然怪你了。”应倪吸着鼻子,“怪你那麽好,什麽事都依着我,天天晚上抱着我睡觉,也不硌得慌。”
陈桉擦着她的眼泪:“知道错了,以後不敢了。”
闻言,应倪神情一顿,手背瞬间抹去脸上的所有水光,“什麽不敢了!不想对我好了是不是?”
陈桉蓦地被她笑起来,应倪噘着嘴不高兴地看他半晌,对峙班上,最终也没忍住止啼为笑。
十月初的法国已经进入秋季,天气冷凉,河水自东向西流过,两岸种植着高大的梧桐树,掩盖着周围经历百年风雨而古老不朽的建筑群。
异国他乡的街头,应倪几乎没用劲儿地去推他:“行了,快走吧,我送你出去。”
陈桉站在原地不动。
“你自己说的,又不是见不到面,搞得跟生离死别的一样。”应倪把自己一起吐槽了,“矫情!”
“想天天见你。”陈桉再次抱紧她,下搁在她脑袋上:“下下周来看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应倪不敢多说别的,怕又被他弄哭,到时候收不了场,航班错过了,又得再来一次梨花带雨的告别。
她可不是爱哭鬼。
陈桉走後,应倪回到住处睡了很长的一觉,然後打起精神来,独自办理一些剩下的手续。中法政丶府签订了新的条约,学生留学期间可以仅凭中国驾驶证和翻译件直接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当晚,她雷厉风行地提了辆新车。
离正式入学还有几天,应倪开着车四处溜达。距离林蓉苑带她来巴黎看秀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记忆模糊不清,但矗立在街头的法国梧桐依旧枝干粗壮,焚烧後的巴黎圣母院於不久前新建开放,金色公鸡模样的风向标在太阳并不明媚的秋天闪闪发光。
和烧毁前相比,应倪没有看出太大的区别,仿佛几年前守在病床前听到的新闻只是过眼云烟。
大概是因为。
这里不是她的故乡,一心的牵挂全扑在林蓉苑身上。
秋风萧瑟吹过,她路过艾菲尔铁塔,看向凯旋门,站在罗浮宫前,走进奥赛博物馆……到了夜晚,闭着眼睛躺在塞纳河畔听着游船的声音。<="<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