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棒不打身不记痛。”
“如果我们就这么原谅他了,恐怕他还是不会长记性,然后再得寸进尺,骑到我头上了。”
“更别说如果轻易原谅了他,大秦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
“所以,只有让你们意识到了我的原则,才会有所顾忌,以后才能有改变。”
“所以,这次我让你们知道痛。”
“不过,鉴于这是你们第一次犯错,我也原谅了这次的过错,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下次不要再生这种事情,不要让你们难堪,也不要让我失望。”
赢彻一番话,给在场众人都说蒙了。
不就是多牢骚了几句你以前的事情吗?
而且,牢骚的也是你以前做过事情。
怎么说着说着,事情好似越来越严重了?
而且,越扯越大。
甚至上升到原则方面了。
似乎你原谅了他们,还是你大慈悲。
他们也得对你感恩戴德,五体投地。
众人看向赢彻的目光,越古怪。
但仔细想想嬴彻说的话,好像都是对的。
但都是被放大了的。
名家公孙玲珑细细琢磨之后,眼睛光。
这种辩论方式。
实在是惊奇。
将小的事情,假设成很大的事情。
然后再抓住这个很大的事情,做论证,讨论。
如果有人质疑。
还可以以退为进,让人分析不出来哪里错了。
就相当于“你今日敢往河里投石子,长大了就敢往城里扔炮弹。”这样的讨论。如果有人质疑,那就将论点扯回到扔这个动作上。
这种辩经方式。
很容易将人给绕晕。
然后便被牵着鼻子走了。
而显然。
伏念与颜路似乎便没有绕过来。
已经被赢彻给说得震慑住了。
也多亏她是名家之人,专擅辩论。
这才从套中跳了出来。
而且,赢彻这番说辞,还有一点特殊之处。
那就是在颜路示敌以弱,主动要求惩罚,引起众人同情站台时。
赢彻则把颜路示敌以弱的道德高地,揽成他主动要求的。
这样再折中提出和解的要求,颜路就没资格反对了。
公孙玲珑看着嬴彻,越佩服。
只觉得他话语中尽是玄机。
此皇子,似乎也不像传言中那么无能,不学无术啊。
如果加入名家,也绝对能成为名家有名的辨师!
“那,殿下打算怎么处置颜路?”
伏念已经被赢彻说服了。
只想着能保下颜路。
再度放低了姿态。
“我要他死,要儒家静默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