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兄,一路从娶灯城赶来,跑了将近一月,总该要歇歇脚,咱们从喜婚之地前来,其实不必担忧甚么。
好歹进一趟欢喜城池看看,瞧瞧城中布置,城中有什么风俗,食物等等。
按照你路上所言,咱们淫风和欢喜仇怨极大,迟早有一场大战,而且你也有挑起战端,以此厮杀,并劫掠欢喜诸城,以战养战的打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要打,怎能不进城了解一番?”
“……”
罗青从客忤前往刑拷时,不敢进城,主要原因是他乃一地祀神,若是擅自踏入敌方城池之内,通过祀神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极易为人发现了踪迹。
而如今,因为有着从刑拷墓葬之内得到的那件‘从蓉’诡巧,倒是没了这一层的忧虑,先前能够前往红甲、娶灯灯地,皆是因从蓉诡巧傍身。
眼下到了欢喜,其实确实不必有过多的忧虑。
两人牵着一匹马,朝着城池而去,温台瞥了瞥四处道:
“在喜婚之地,无论是喜婚城,还是地处偏远的娶灯城,城池周边,皆有村落聚集,可到了这儿,城池之外,只有田野,以及田野地头旁的窝棚,而没有多余聚人的村落啊。”
“此地距离淫风地已极为接近了,两方征伐多年,不太安稳,而且城池四周,还不时有兽类存在。
这就是乱与安两者之间的差别。”
此刻青天白日,官道之上,除却两人一马外,其实还有人迹往来。
这城池不大,人口不过数千,和简直能用摩肩擦踵形容的喜婚城当然不在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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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城门前,抬眼望去,瞧见城门上镂刻的字迹,媚猪城。
温台哈哈一笑,“罗兄,这城池名字当真怪了些。”
对于欢喜城池了解较多的罗青恰好知晓这媚猪一词的来历,解释道:
“温兄有所不知,前朝之时,欢喜地一名大人有一位宠妾,乃是从极北极西的异域而来,人长得极为肥硕,可却是房中术的高手,那大人荒淫,搜遍诸多美女,甚么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豆蔻之女、甚么牡丹红尽朱颜色的徐娘,都充入后宫。
可唯独没有品尝过这高鼻深目的女子,于是纳入房中,尝试一夜,云雨之后,他无法自拔,夜夜宠爱,冠绝诸女,并因为其长得肥硕,赐名为媚猪。
媚猪之名,由是而来。”
温台咂咂嘴,“进城进城。”
城门之前,有两名官吏,拦下罗青温台,问东问西。
好在罗青准备足,两名官吏倒也并未为难甚么,就放了两人进城。
欢喜地建筑为粉墙黛瓦,走在街衢上,温台环顾一圈,发现民居小宅前,有些门前都挂着红灯笼,而且青天白日之下,有些红灯笼竟然还点亮着。
温台不由得问道:“罗兄,为何城中这些民居门前挂着灯笼,而且还大白天地点亮?”
罗青一瞥,知物眼现。
“欢喜灯笼:欢喜之地,勾栏瓦舍之风极盛,皮肉生意,人人可做,灯笼高悬,以示此家中有人卖身,灯笼点燃,意味尚未接客,客官有需,可径前来……”
罗青抽了抽嘴角,一家民舍房门打开,有一名女子从屋中走出,双手还在系着腰带,衣衫还未整理干净,一张脸蛋上还有唇印,脖颈之上还种有草莓……
在门内,还有一名浑身阳刚气,体型健硕的男子探出头来,朝着那名女子摆手,“下次再来啊!”
男子临时披着一件衣裳,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将挂在门前灯笼取下,尔后用火折子把灯笼点燃。
接客点灯,不接客熄灯。
男子刚接过一名女子,犹且不足,竟还能接二连三,再次接客。
厉害,厉害。
罗青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告知温台。
温台兄一拍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刚刚那男子是接客的?”
“一地一俗,这欢喜之俗,这般朴实?”
罗青笑了一声,“温兄也想去瞧瞧?”
温台连忙摇头,“吃上一顿饭,就离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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