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深捧起她的脸,像是终于认输般妥协地说道:“莺莺,我好像是爱你的。”
陆纸莺的脑海里本就一片昏暗,这句话像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直以来强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你好恶心,傅聿深,你真的恶心!我真的后悔曾经喜欢过你。”
她猛地推开他,将那件摆放的婚纱撕烂。
“嘶啦——”声阵阵响起。
傅聿深被这一幕刺的眼眶通红,手背攥紧。
可听到陆纸莺终于承认了身份时,死寂许久了的心脏,重新开始跳跃。
他试图安抚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换我爱你。”
“不好,我不爱你,你滚!”
陆纸莺哭得声嘶力竭,嗓子已经喑哑。
不知是哪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傅聿深,他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额头、脖颈、手背上青筋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你爱谁,爱徐贺朝,还是徐洲白,还是你又看上了哪个男人!”
就在陆纸莺以为会被他掐死的时候,傅聿深突然像是回过神来,猛地松开了手。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
陆纸莺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傅聿深,你真的病了。”
听到“病”这个字,傅聿深的身体顿了顿,随后从身后拿出一把刀。
刀刃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寒光。
陆纸莺眼瞳一紧,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傅聿深缓缓地跪到她面前,将刀递到了她手里。
他抬头,墨眸深邃,像是陷入绝迹的信徒在仰望自己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