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平常花滿樓起來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沒有。」
花滿樓搖搖頭,隨後便下了樓。
他們剛準備去城裡吃個早飯,但還沒等邁出百花樓的大門,一位做小廝打扮的少年就走了進來。
對方見到花滿樓之後恭敬地問好,隨後又衝著池嶼閒的方向稍微彎了彎腰,也算是問好了。
「公子。」
花滿樓聽出來了是誰,於是便想讓對方在百花樓等上一會兒。
「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池嶼閒問道,「要不我去城裡吧,你想吃什麼?」
「你一個人萬一……」
「我拿著趕月。」
池嶼閒抬手晃了晃手裡的彎刀,語氣平淡又不顯冷漠。
「好,注意安全。」
花滿樓微微頷,明白對方有東西傍身。
見他答應了,池嶼閒便一手撐著傘,一手握著刀離開了百花樓。
「公子,您讓查的事情有著落了。」
小廝跟著花滿樓去了書房,將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那天晚上池嶼閒碰到的那位紅衣女子名為陳恬思,今年剛十八,一個月前不小心從山坡上跌了下來撞到了頭,當場身亡。
而她的父親陳安湊了錢給她下葬,誰曾想剛下葬沒多久就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半夜敲響了自己家的大門。
儘管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但愛女如命的陳安還是接受了已逝女兒再次活過來的現實,忙前忙後照顧著對方。
這事被第二天看到陳恬思在家門口的人傳了出去,畢竟當初是大家看著下葬的,如今卻活蹦亂跳的,於是鬧鬼的流言便傳開了。
不久前池嶼閒在街上聽到那些小販說的人正是陳恬思。
花滿樓聽過之後眉頭稍皺,覺得這件事情並非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這次調查,非但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反倒是陷入了迷霧之中。
*
池嶼閒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此時正撐著傘走在路上,沒走多久他就發現今天官道上多了不少人。
雖然平常也有人經過官道,但從未像今天這麼熱鬧過,各種各樣的馬車幾乎快連成一條龍了。
還有一些馬車的主人排場很大,周圍不僅有家丁跟著,還有不少的護衛,一看就非尋常百姓。
難不成城裡出了什麼事情?
池嶼閒心裡想道。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畢竟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看了幾眼之後就挪開了視線。
他到城裡的時候街上的攤子早早地就支了起來,各種的早點攤子香氣四溢,水蒸氣不斷瀰漫著,仿佛一朵朵白色的雲朵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