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扬了扬眉“还有这样的事”
“就是啊”孟疏雨小声咕哝,“我又不找你做坏事”
周隽抬手揉揉起了麻意的耳根“不找我做坏事,做什么事”
孟疏雨张了张嘴又闭上,探出头去,警惕地往走廊上望。
周隽哂笑了声“不用紧张,他不在。”
“我没紧张”孟疏雨摇摇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不紧张”
周隽看着她目光闪烁的眼睛,点点头“你不紧张。”
“嗯”孟疏雨压低了嗓门,“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昨晚车里的事,你没有说出去吧”
她的高跟鞋留在包厢外,得费劲地仰起下巴才方便和他说话。
周隽垂眼看着她问“想我保密”
“那可不。”
“那你得给我个理由。”
“理由理由”孟疏雨低下头去回想之前组织好的话,脑袋却晕得沉,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周隽“没编好”
“编想好了的,想了好几个,你等等”
半分钟过去,等她再次抬起头,周隽看到了她眼里的求救信号。
周隽“要我给你编”
孟疏雨舔了舔唇“也不是不行。”
周隽点点头“这样吧,作为他的朋友,我当然希望减少对他的伤害,如果你能尽快和他断干净,让他及时止损,我也不想把那些伤人的话讲给他听。”
“断,马上断,我本来就是要断的”孟疏雨竖起三根手指,“你放心,我是个有原则的渣女”
“原则”
“就是一次对一个,绝不一对多,不喜欢就甩,绝不养备胎”
“最好是这样。”周隽瞥了瞥从拐角走来的陈杏,转过身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行”孟疏雨情急之下使劲扯住了他的衣摆,没想到他刚好迈开一步,把她带得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孟疏雨惊呼一声,握着酒盅的左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把抓向周隽的肩膀。
酒液从盅口倾泻而下,周隽在侧身避开的最后一刻顿住。
“卧槽”陈杏跑了过来,到跟前一看,孟疏雨倒是靠着人险险站稳了,但男人的西装已经满是酒液,从领面到衣摆无处幸免。
听见头顶传来的叹息,孟疏雨抬头看了眼周隽,松开手连连后退“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陈杏也慌忙抽了一大叠纸巾给周隽,“这位先生,我朋友她喝多了”
周隽接过纸巾,擦了擦湿漉的西装,也看不出是不是生了气。
但或许是他这眉眼天生的不怒自威,孟疏雨已经退远了去,扒着门小声说“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留个电话”
陈杏的眼珠子离掉出眼眶就差一毫米。
她就离开了几分钟,她这还没和现任暧昧对象掰扯清楚的好姐妹就看上了一个新男人
然而姐妹之所以是姐妹,就是在道德和姐妹的分岔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哪怕姐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要帮她把锅端过去
“是啊先生,你这西装看着不便宜,回头干洗之后你看看多少钱,我们赔你个清洗费,你要不留个电话吧”陈杏不带停顿地接上,业务熟练,目的明确。
孟疏雨听得一愣,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又没想通。
直到她现,周隽注视着她的眼里慢慢挑起一丝鄙夷。
“”
孟疏雨飞快冲陈杏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陈杏压低了声,“你不是要人电话那不要了”
“电话是要的,可我不是为了”
周隽看了眼交头接耳的两人,问侍应生拿了纸笔,写上号码朝陈杏递了过去“提醒下你朋友吧。”
陈杏接纸条的手一抖,下意识结巴了下“什,什么”
周隽看了眼缩在陈杏身后的孟疏雨“套路过时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