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謝恩離去,長樂瞧著她的背影,一笑,這位是有大福氣的人。
比她過得好,也比……福晉過得好,她看向弘時,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來。
黃昏漸至,冬風卷過廊庭,吹動了伴月居的銀杏。
桌前立著一個孩童,誦聲朗朗,背誦著白日學的學問,胤禛睜開眸,盯著他,似乎在思索什麼。
弘昀擰眉,「阿瑪?」
胤禛道:「你全背下來了?這本《三字經》?」
「去年就背完了,這個也不難。」
「那你解釋解釋什麼叫『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這句話說的是,如果不好好教育,性情就會改變,教育之道,貴在專心致志,故人之教育,是一件大事。」
胤禛看他一眼,「現在明白我為何讓你讀書了?日後還敢推諉耍賴嗎?」
弘昀無語,就是為了教訓他是吧,道:「是,知道了,不敢了。」
「你額娘溺愛你,這是萬萬不對的。」
弘昀點點頭,見他視線回落在書上,顯得心不在焉,忍不住湊近,「阿瑪想要別人寵溺嗎?」
胤禛厲眸掃去,弘昀趕忙道:「我不問了。」
胤禛琢磨出一件事兒來,「上次……你是裝的是不是?」
「哪次?」弘昀眼睛瞪得大大的,什麼意思,翻舊帳,關鍵是哪日的舊帳?
「過年那會兒,我不過揍了你記下你就在你額娘面前嚎啕大哭,裝模作樣。」胤禛語氣中是涼薄的質問。
弘昀吶吶無言,「真的太疼了……」說著他怯怯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害怕,腳下不停地挪動,胤禛一伸手,將他拎過來,「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這幾日教他抽查他讀書,他自然發覺他比弘暉聰慧萬分,不總覺得他鬼精鬼精的,仿佛有許多狡黠。
「真的很疼!」弘昀委屈道。
「那你說,弘昐到底是你哥哥還是你弟弟?」
弘昀道:「是哥哥?」
「這回知道了?」
「嗯嗯。」弘昀點頭,「阿瑪說是,自然是的。」
胤禛鬆了手,道:「你的字太醜,不及你姐姐萬分之一,你需得……」
「別這麼說,我會傷心的。」弘昀抱著腦袋忽然蹲在了地上,一點也不慣著他的毒舌。
胤禛忽然一笑,面容恢復冷肅,「我這是在教導你!聽慣了好聽的,逆耳之言如何能聽得進去!」太子不就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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