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沧海可不只是人间吉祥物,科学实验品,他在苗疆可是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南疆十万大山,八百蛊部后人,哪一个见了他不称呼一声老祖宗?
如今他大驾华亭市,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访友,但谁都知道,这行将就木老头子平常不出山,但一旦有任何动静,都是石破天惊,重新分化天下大局的大事。
“小王,这是我曾孙女东临瑶瑶新做的蛊法——双生两界洞悉术,你来品品。”老头子们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没办法,两人都是世间少有的长寿人物,如今活也活够了,剩下的就是比拼子孙后代的本事。
不过王悬壶倒是从来一声不吭,他的曾孙子可不是区区创造一个法就能比的人物。
他只是悠悠的说:“一大早上就感觉乌鸦嘎嘎叫,原来是你这老小子来自讨没趣啊。”
“瑶瑶,这是我家钥匙地址,你去找小猛玩,我跟这老东西还有点事。”或许是感觉情况紧急,王悬壶没和东临沧海瞎扯,支开了东临瑶瑶就拉着老家伙躲开了一众记者,直奔医院。
东临沧海看到情况如此紧急,也收起了调笑之色:“那人还活着?”
“可能还活着。”
“可能?什么可能?你竟然会说可能?”东临沧海大惊失色,当年他还是反贼的时候,毒害天下人,但每次都能被王悬壶带人给救回来。
不说比得上传说中的药神医圣,但也相差不远。
一身医术,东西结合,内外兼修,他甚至感觉这老东西已经走出了一条远当代的路,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无法判断那金肺病患者的生死。
“可是他的知、情、意都没了?”东临沧海面色紧张,他生怕王悬壶肯定了这个猜想,因为他的一手“观沧海”,最擅长的就是抹杀别人的知情意。
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痴呆植物人,就像把手机格式化一样,要是那人真的是这种情况,那就意味着两件事。
第一:他的招牌手法已经外流,接下来很可能有人将坏事栽赃到他头上,他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的活曹操了,已经躲不过追捕,再说了,他很注重身后名的。
第二:他极有可能被王悬壶拿下,要知道华亭市可是他的老巢。
“老王,你……”东临沧海不愧是活曹操,不仅孩子多,认怂也快,完全没了刚下飞机时候的春风得意。
“你不用跟我这样,若是我现是你做的,你早就被抓了。”王悬壶冷笑,虽然他是正道人物代表之一。
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完全的迂腐的正义的卫道士,阴谋诡计?如果能更好的达到目标,拯救更多人的,何乐而不用?
他从背后抓住东临沧海的衣领子,用着多年不用的阴测测的语气说:“人们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今天到了我手里,我知道你想溜,可……你就不想想,为何消失了几百年的金肺病又出来了?别人不知道你苗疆蛊事,我还不知道?”
“那个瓜皮确实已经丢了。”东临沧海颓然,他可是南疆十万大山的老祖宗,八百炼蛊老真人,若不是真的有把柄被别人握在手里,怎会如此境地。
“是啊,传承了近千年的瓜皮,从王安石手里传到现在,孕育了无数金银玉蛊,可在二百年前没了。到我手上的真的只是个瓜皮。”东临沧海一声苦笑,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当年日寇入侵时被王悬壶现。
“嘿嘿,王安石的瓜皮,司马光的缸,没了两大神器的苗疆谁来了也不好使,可若是我说那些金肺病是细菌活物作用的呢?。”王悬壶抛出了这惊天现。
还在东临沧海处于震惊脑袋短路的时候,王悬壶继续说:“这可是活物啊,拿什么保存?除了你家的瓜皮孕物盏,谁能做到?司母戊鼎吗?那我们手里呢。”
东临沧海呼吸急促差点给他跪下,大呼:“王哥教我。”
林灿被吊在绳子上已经一个小时了,他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早就交割好了布匹,现在应该是入库,分配选择材料了。
“你们好啊,大先生们,我来了。”林灿晃荡着绳子,一条条的绳子摆动,随即闪现出来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好几个身影,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藏着两条染布。
怪不得。把我当贼了。
“血衣、长剪……午夜十二点四十,纠察队员林灿登门拜访,还望大先生准予。”林灿信心满满,四周回荡着他的声音。
人死了,在望乡城里活的越久,心思反而没那么重,允诺的事情并不会反悔,毕竟是他找人来的。
“纠察队的?进来吧。”爽朗的声音从一间小屋子传来。
林灿依稀看得起那上边的字:“账房……”
屋里有十二个人,其中有六个浑身笼罩在阴影里,其中有一个还漏出了一角衣袖。
“是古装,好像是清初的衣物。身上有腐朽的气息,应该是位古人。”林灿暗自思考。
但还没等他思绪结束,那爽朗的声音就从旁边的一个高鼻准目的男子嘴里再次出:“怎么,洪承畴,现在不敢说话了?”
“朱慈焕,我的事不用你管。”那漏着一脚衣袖的男子嬉笑。
一时间林灿脑门带汗,朱慈焕,人称康斯坦丁。朱,最后的汉人太子爷,洪承畴是什么人人人都懂,这都是历史名人,没想到他们都没有下去。
“我是按照约定来的,不知诸位有因何造次?”林灿比划着,虽然他自觉很镇定,但乱舞的手依旧暴露了他的惊讶。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十二个人都笑出了声,这么一动,阴测测的氛围顿时浓厚,甚至有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最里边坐着的一位老者身上直冲而出。
林灿连眼睛都睁不开,即便如此他都无法稳定心神。
“不错不错,至少没有魂飞魄散,欢迎加入洪门。”朱慈焕精神振奋,容光焕,就像个孩子一样。
林灿叹气,朱慈焕历史上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