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答应的。
但这是北阴的地盘,我又是北阴的县主,若是传出去,我这县主孤高气傲,本就不是很好的名声又要一跌再跌。
除去这些虚的原因,主要是怕孟冬这个传话的,若是我不去,凌衡渊治她一个传话不到位的罪咋办?
我拂了拂衣袖,敛神道:“姑娘请带路。”
孟冬还是老样子,感觉没什么变化,倒是她手上的包扎吸引了我的视线。
我记得之前她手上没有受伤来着。
孟冬将我带去了一家酒楼,巧的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我也认识。还是我亲自找的他,才让那老妇人能在他的酒楼门外支起小摊,卖些果茶营生。
你要是问这酒楼的老板是谁,当然是大好人……迟晚深,不然我哪来的本事还能结交到都城这么大酒楼的老板,我倒是希望自己有这么大本事。
掌柜的早就认识我,一见到我就热情地上来同我问安:“县主这是?”
“与这位姑娘有些眼缘,便来酒楼聊一聊。”
我晃了晃手中的铃铛,使了个眼色。
掌柜的瞬间了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小二好生招待。
孟冬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厢房门口,她敲了敲门,说道:“公子,属下将县主请来了。”
里头的人出声:“进来吧。”
听到这声音,我竟然有些紧张,手掌握拳时才现手心早已出了汗,心里暗骂自己没胆子,脸上还保持着得当的笑容。
进了厢房,凌衡渊站在窗前,夏日的阳光很是刺眼,但更为惹眼的还是他身上的那把匕,别着一枚琉璃珠剑穗。
凌衡渊看向我,脸上是得体的笑容,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好久不见。”
“?”
我面露疑惑:“本县主从未见过阁下,何来的好久不见?”
凌衡渊:“是吗?”
话落,他往我这边缓缓走过来。
与迟晚深不同的是,凌衡渊穿的很简单,头半束,一身玄黑色衣袍,全身上下最惹眼的就是那颗琉璃珠。
他没有变多少,好像更爱笑了,只是到底还是遮不住他眼底的戾气。
我直视他的眼睛,比起在南阳的我,现在更多了一丝底气,我坚信他认不出我。
凌衡渊停住了脚步,自嘲般笑了笑:“方才在下被日光晕了眼,见县主与在下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便胡言乱语了一番,望县主见谅。”
我拂袖道:“无妨。只是不知阁下唤本县主前来,所为何事?”
凌衡渊:“县主先入座,待我们坐下来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