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的一只手牵住了晴儿的手,另外一只手贴在树干上。
福尔溪喊道:“好厉害,我们三个人了,我都够不到双喜的手,春喜,快来帮忙呀。”
“是。”春喜连忙过去,一边拉住了格格的手,一边拉住了双喜的手,“格格,加我一个多了,减我一个又不够。”
“那也很粗了,我估摸着,至少也有8oo年往上吧。”福尔溪说道。
“嗯,”晴儿说道,“宫里好像也没有这么粗的树吧?”
双喜说道:“格格,宫里后面那棵吊死明朝皇帝朱由检的树,多少年啊?粗不粗啊?”
晴儿愣了一下,说:“应该没这个粗。”
那棵树福尔溪倒是知道一些,文革时期,那棵老槐树被当做“四、旧”之物砍掉了。
唉,树本无辜且有历史意义,就这样没有了,徒留后人一声长叹。
此时,福尔溪抱着这棵古树,将脸贴到树干上,说道:“好了,我们来系红绸带吧。”
四个人松了手,福尔溪一人了一个红绸带,说道:“我要爬到最高点,你们谁要我代系的吗?”
晴儿道:“尔溪,这个不好代系的,心诚则灵。”
“你说的对,寺庙里上香也不可以代上的,心诚则灵,没错的。那我便到最高处了,你们量力而行啊。”
“嗯,你小心点啊。”
“好嘞。”
福尔溪便如只猴子似的,噌噌噌的便上了树。
树下的三个人,即便天黑,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会功夫的人也太神了吧。
别说她们三个功夫小白被震住了,就是巨石旁的班杰明也被她这快如闪电的动作惊着了,难怪小燕子总是被她抽呢。
福尔溪站在最高处,感觉脚底下的树枝有些不靠谱,便赶紧挂上红绸带打了个结,嘴里轻声的碎碎念:“月老树啊月老树,请保佑我尔溪与舒穆禄?译垚婚姻幸福儿孙满堂。请保佑我尔溪与舒穆禄?译垚婚姻幸福儿孙满堂。请保佑我尔溪与舒穆禄?译垚婚姻幸福儿孙满堂。”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想必它是听进去了,甚好。
福尔溪也不停留,系好了便下了树,下来了却现那三个人只呆呆的看着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系,她无语的说道:“看着我你们就系好了?晴儿,你先来。”
说着,福尔溪便蹲下来抱住了晴儿的腿,尽量把她快往高处送:“你看中了哪里就指挥我移动到哪里。”
“好,向左,再向左,好,就这里。”
晴儿心中念着“请月老树赐我一个疼爱我的男人”,手上也不含糊,很快的便系好了红绸带。
福尔溪将她放下来,说道:“春喜,轮到你了。”
春喜知道自家格格最不耐烦与别人推来推去了,二话不说,让格格抱了她的腿,她找了一个高一些的地方系了一根红绸带。
轮到双喜时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尔溪格格是格格,她只是个奴婢,可看着尔溪格格鼓励的眼睛,她便说了句:“那奴婢便麻烦尔溪格格了。”
“无妨。”福尔溪抱住了双喜的腿。
双喜便觉得双腿落入了一个又暖又稳的怀抱,不由得眼睛有些红,从来只见过奴婢为主子生为主子死,有谁看到过有主子托着奴婢,帮奴婢做事的?
双喜心中感动,手中动作不停,很快地便系好了红绸带。
树下,福尔溪她们四个人看着树上迎风招展的红绸带,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
福尔溪拍了拍月老树粗壮结实的身子说道:“希望你不是浪得虚名,不然,你对得起你这满树的红带飘吗?看这些红绸带把你装点的多么美丽多么喜庆?”
此时一树的叶子在夜风中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就像再说“你说的对”。
于是,福尔溪满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