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店了?是卖什么的,开在哪儿,有空我好去光顾呀?”他俩因祸得福,我由衷的为他们俩感到高兴。
“漠兰茶书馆,给你张名片,这上面有地址。”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我。
我拿起来,认真的读了读问“是喝茶读书的地方吗?”
“算是吧,不卖书,品书喝茶的地方?”文艺青年就是这样,连挣钱也要摆出清高的模样。
“哦,那挺好呀,有空了我一定会去的。”我说。
“你也喜欢看书?”他问。
“偶尔吧。如果家里有书,我也会读的,可是我不是生活在书香门弟,上学时书包里除了教科书,就没有其它的了。”我说。
“你不像出身在穷人家的孩子呀。”他说。
“还行吧,饿不死的那种,家里面东西挺多的,屋子里有很多竹子,有很多箱子,很多花圈,只是没有书这玩意儿。我爸妈是做生意人,他们可能觉得读书就是读教科书呢。”我无奈的说。
“哦,花圈?是红白喜事用的吗?”他问。
“我们只做送给逝世的人的花圈,祭坟的那种。”我说。
“那也难怪,这挺好的行当。”他说。
“是挺好的,不过呆久了好像会影响心情的,材料有毒的。这几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好觉,老失眠。”我说。
“你是太闲了,又想得多。”他说。
“是的,我现干体力活的很少有失眠的人。”我说。
“治疗失眠有个好方法,找个男朋友陪着你,就好了。”他打趣着说。
“你这是想把我往火炕里推吗,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像,好像只要我在意什么,老天爷就会把它给拿走了。”我说。
“你遇到中意的男孩子了?是这意思吗?”他问。
“是的。”我说。
“那他知道吗?你告诉他了吗?”他问。
“没,想断掉自己的念想,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装在心里面比较好。”我说。
“装得越多,你消化不了,堆压起来,够你受的。”他说。
“那我应该去跟别的女人争抢男朋友吗,这可从来不是我的处事风格。”我说。
“还是争取一下吧,我挺你。你听过一篇叫《狗的故事》吗?”他问。
“是说狗以前是狼,后来被驯化成狗了那个故事,是吧。我有读过,印象挺深的。”我问。
“是的,我就是读了这篇故事性情大变,咋样就咋样,都没所谓了。上学时,我也常睡眠不好,看谁都烦的那种。”他说。
“哦,哦,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说。
他摊开双手笑了笑。
“你赶紧回去守你的店吧,我一个人逛逛。”我说。
“别忘了,有空来我们那儿坐坐。”他说。
“一定会去的。”
“秋梦寒,送你一句话,为了短暂而弃暗投明,为了永恒而弃明投暗,加油。”
他抱着他的胡琴,跳到了小船上。
我很欣慰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最好的状态了,是的,为了短暂而弃暗投明,为了永恒而弃明投暗。
“长与岳阳翻鼓角,不离云梦转鱼龙。
吸回日月过千倾,铺尽星河剩一重。”
到底是环境造就了人,还是人塑造了环境,我想前者诸多吧,在八重天的洞庭湖边长大的孩子,身上那鼓蛮劲又如何去压制它呢?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