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巧单手托住杯底,右手迅翻掌,内力犹如激荡的暴风骤雨,瞬间席卷了四周的桌椅!
茶具噼里啪啦碎成玻璃块!透黄的滚烫茶水顺着碎片缝隙悄然流出,渐渐侵占着原本干燥的地面。
她轻掀眼皮,冷漠觑向对方,居高临下的姿态,“神尊可能不知,本殿还是个丹修,只要有药材,没有我炼不出的丹药。”
“也可能不知,本殿天庭还任职神官时,神君都不敢威胁我,你是哪来的勇气?”
“……”满地的破碎,仿佛拉着他的面子摔在地面蹂躏,陌泽忠鹰眼凝重沉下。
冥族不好惹,她还是玄浮宗的人,就凭那护短的执剑,再伤一个他门下弟子,十有八九会请百里朔空出面。
此举不可挽回,他忍。
“二殿下有所不知,母蛊很早便不在辰儿体内,那解药服不服结果都相差无几。”
他想草草了之。
白巧:“母蛊没在陌辰体内大师兄顶多是不用遭受双倍疼痛,母戒呢?没有解药,那就把戒指拿来吧。”
陌泽忠:“好。”
“……”
他很干脆,白巧以防有诈,让他自己摘下戒指放过来。
男人口中念念有词。
“神尊耍什么花样?”
陌泽忠顺利取下红色晶戒,法术摆正她掀翻的四仙桌,放置桌面,“只不过是摘母戒的口诀。”
白巧还是不放心,“你再戴上,然后再取下来。”
他照着做,要取戒指时又念了次口诀,和上一回如出一辙,过程没有任何不对。
白巧看着戒指,稍等一会,取出手绢,谨慎向桌上探去。
距离戒指还有一公分……
猝然!红戒化为一缕红烟!
白巧惊觉立刻缩回,不想那团烟雾紧跟而来,缠上她的小拇指,最后变幻指环稳稳套住!
她伸手去拔,可无论她如何使力,使用法术,不过徒劳一场,戒指怎么也取不下来!
“怎么回事?!”
她都这么小心了!还是中招!
“殿下不是要吗?”陌泽忠似笑非笑,脸上是全然的得意,“我适才念的为我族秘术,只可短暂拿下母戒,连心花不解,那就永远戴着罢。”
他也是把黑溟推入魔窟没多久现的这个弊端。
子母蛊虫若是不解决,这对蛊戒一旦戴上,将会伴随一生。
他研究了许多时日徒有那套秘术,却是暂时,要摆脱有两个方法,一是吃下解药,二是找到下一位佩戴者。
“你算计我!”
少女美眸森然,清甜的音色中压着怒气,白巧刚祭出符咒,陌辰和落云舒等人闯入。
陌辰张开手保护他的父亲,眼瞳厉色闪过,“白巧,比赛期内宗门之间禁止打斗!玄浮宗想被取消参赛资格吗?”
“……”白巧停顿,瞬息,散去符咒。
他说的是论剑山定下的规矩,两宗起冲突的话,最先动手的那一方会被取消资格。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来了这儿,她可是通过鬼术使用的影子瞬移,躲过了玉简的探查。
就像夜闯天合宗那一晚,按理他不该觉才是……
疑点太多,陌泽忠的态度也有些奇怪,这个地方不是整理思绪的最好场所。
她抬脚要走,陌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巧,喂蛊一开始我不知情,我是后来才得知!”
他想帮私生子解的时候,已然被父亲丢进了魔窟。
他希望她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