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熙!你在找死!”
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声,响彻耳边,伴随着身体传来的一阵剧烈撕扯的疼痛,傅芸熙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地。
质地极好的花岗岩石地面,都被生生地砸出了一圈蛛丝一般的裂痕来。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意识才渐渐地归拢了一下。
疼痛让傅芸熙下意识地皱眉,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疼?
下一刻,无数的记忆犹如泉涌,悉数进入她的脑海。
庞大的信息量让她头部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许久以后,她才消化了脑海里面的那些信息。
傅芸熙,沧澜国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父亲是沧澜国鼎鼎大名的护国将军,忠义侯。
只是可惜,五年前,父亲死于一场大战,尸骨无存。
她也被人暗算,剥离了体内的天灵根,丹田被打碎,四肢经脉被挑断,扔回了忠义侯府。
从此天才变废物。
傅芸熙一蹶不振。
偏偏,哪怕落得如此境地,二叔傅中衡也没打算放过她。
为了将她身上先皇御赐的婚事抢走,不惜设计下药,害她失身,彻底毁了她的声誉。
今天正是曾经与她有婚约的祁王轩辕晔大喜的日子,傅芸熙疯疯癫癫地突然跑出来,拦住了迎亲的队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轩辕晔打成重伤。
捋明白了一切的因由,傅芸熙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缓缓地地上爬了起来。
一袭红衣如火如荼,原本疯癫的模样不复存在,凌乱的发丝掩盖下,是一双犀利冰冷的双眸,此刻,正冷冷地看着那穿着喜服,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人。
“祁王是想要杀人灭口吗?怎么?难道是担心我把我们之间婚约还没取消之事说出去,让天下人耻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傅芸熙一声冷笑,看着轩辕晔。
轩辕晔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长鞭挥动,就要落在傅芸熙的身上。
只是此刻,傅芸熙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对着轩辕晔高高举起:“先皇令牌在此,我看谁敢动手!”
轩辕晔看着傅芸熙手中的令牌,手中的长鞭猛然一收,瞳孔紧缩,死死地看着那金色的令牌。
先皇令牌普天之下只有一枚,世人皆知,当年忠义侯尚在之时,最是宠爱独女傅芸熙。
这令牌,正是傅芸熙及笄之日,忠义侯求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先皇也曾许诺,见令牌如见他本人,哪怕是傅芸熙犯下了天大的错误,都不得伤其性命。
“怎么?见了先皇令牌,还不下跪?祁王,你是想要造反不成?”看着坐在马上神色狰狞的轩辕晔,傅芸熙再次冷喝一声。
“傅芸熙!你!”轩辕晔气急,愤恨地看着她,却迟迟没有下马。
让他对着傅芸熙下跪,绝无可能!
“大胆!你敢对先皇令牌不敬!”傅芸熙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