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值守的十几个护卫立刻举着灯笼围奔过来。
掉下的两人伤在脖颈处,早已流血而亡。
都蒙着脸,扯下后,是杀手的模样。
再搜腰牌,看到腰牌上的字样后,护卫们骇然地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护卫头领林波压低声下令。
“今夜的事,不许外传,把这两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
虽然外面的对话声不大,萧鼎倒是听得清晰。
全是他不熟悉的人。
看来王府的护卫全被换了?
他的心瞬时冷如冰封。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没想到那人做的事,比预想可能用的手段还让他寒心。
萧鼎瞥一眼床榻旁静立的宁络。
“你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宁络点了点头,轻轻走到门口,往门缝外瞅一眼,好家伙,外面全是持刀护卫。
她又缩了回来。
干笑两声。
“王爷,外面好黑,不如我天亮再走吧?”
宁络觉得现在出去,肯定不安全。
刚才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也没有人来关心主子的安危。
这些护卫不正常!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身手一般的可能还行,若是遇到顶级杀手,搞不好会丢命,半夜出去,路也不熟。
要是在敌我不明时,随意用法术和空间嘎人,肯定会影响自己的福寿。
所以,不如先苟一苟,天亮再说。
她还想把自己应得的嫁妆带走。
她那渣爹宁丞相嫁女儿到战王府,至少有十八抬嫁妆吧,装空间里带走,也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准了。”萧鼎看她一个弱女子,此刻出去,恐怕顷刻间就毙命了。
“谢王爷收留。”
道过谢,宁络就从衣橱里取出被褥,直接在地上打地铺。
这丫头倒是不傻。
只是这行径全然不像世家官府千金。
萧鼎淡淡问:“你是哪个官员的女儿?”
宁络回道:“我是当朝丞相宁鸿的女儿。”
萧鼎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质疑。
“信不信随你,我确实是他女儿,还是嫡长女,只是从小在乡野长大,没受过什么诗书礼仪教育,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大家闺秀。”
闻言,萧鼎心中略动,“为何?”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相师言我克双亲,五岁起便被送往五峰山清风观吃斋念佛。”
“不过,我性情顽劣,经书也不念的,只在山里自由散漫长大,自然不懂世俗礼教。”
宁络自嘲说完倒头就睡。
一个小丫头能把悲惨身世风轻云淡道出,萧鼎觉得她这性子倒是有几分直爽。
他在想着如何处置她时,这女人已睡熟了,呼吸均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居然这么信任他不会下杀手。
察觉床榻上男人心事重重。
宁络叹了口气。
“王爷,你也活不过两年了,别心思太重。”
活不过两年?
萧鼎忽地将长衫拧成一条长绳,往下一抛,便将宁络从地上捆回床榻。
“你怎知本王活不过两年?”
大手掐在宁络纤细腰上,眼眸阴鸷:“快据实道来,否则本王立即折断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