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啊!”
周氏一看库房锁被打开了,简直气得浑身颤抖,一口血涌上喉咙。
“宁络,你出来,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煞星不得好死……”
她推不开库房门,疯狂地拍打着,口不择言,怒骂声响彻宁府。
门忽地自里面打开,周氏猛地踉跄跌了进去,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大胆刁民,居然敢骂本王妃,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宁络居高临下看着她。
顺便抬腿踩她后背脊骨上,厉声问:“这库房的银子去哪里了?之前我娘的四十八抬嫁妆都叫你们私吞了吗?”
刚才宁络数了数,标识苏府字样的箱子少了七八箱。
闻言,周氏心虚反驳。
“这是宁府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我娘的嫁妆就该在我出嫁的时候陪嫁给我,这是她的私产,你们居然胆大包天挪用。”
“在我出嫁那天不但故意错嫁还抬了十八个空箱子去战王府,你们这是羞辱谁呢?欺君之罪,羞辱皇家,现在还敢诅咒战王妃,罪上加罪!”
“明日我启奏皇上,让你们全部配流放边疆。”
闻言,周氏彻底吓着了。
连忙磕头求饶。
“战王妃息怒,刚才我是一时痰迷心窍,胡言乱语了,这库房不归我管,我什么都不知道。”
“念在我是你母亲的份上,请手下留情,万万不能到皇帝面前说这家丑……”
宁络抬腿踹她一脚,“就你这肮脏货也敢自称我母亲?”
“我母亲乃苏州富之女,你这个也不知从哪个沟巷里爬上来的,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爹宠妾灭妻,又设计让我娘难产而死,还诬陷我是个扫把星,呵,今日我把旧账新账与你并算!”
这个周氏是扬州知府的养女,当年宁丞相带妻女回岳家省亲,返程时在扬州游玩了三日,扬州知府为拉拢他,设了一出美人计,将这养女送她做妾。
当时喝醉的宁鸿见生米煮成熟饭,又因这周氏有几分美貌,还是周知府的养女,便纳了她。
其实周氏是周知府养的瘦马,为拉拢权贵精心培养的。
会琴棋书画,会温柔小意,一颦一笑自带风情,就是闺房之乐也别有手段。
正夫人苏氏虽然是商贾之家,却是正统养育的,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哪里敌得过这样的妾。
自从周氏进门,苏氏再无欢颜,每日以泪洗面。
以至于后来有孕在身也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难产恐怕也有周氏的手段在里面。
只是宁络五岁便被送五峰山寄养,年幼时她无法为母亲报仇。
去年才恢复前世记忆,如今,略学有小成,战王又愿意让她借势,自然要好好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一年已过,今日报仇时机恰好。
周氏被宁络踹醒了几分,又哭着求饶,“那请战王妃念在你妹妹苏芸的份上,别把家丑外扬,你们可是同父的姐妹,血浓于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呸,你们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是姐妹,滚!”
宁络再次踹她一脚,“快去把库房账本拿来,今日本王妃要好好算算家产!”
“账本……账本烧了。”周氏更加惊惧。
“娘……”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有人快步赶来。
“芸儿,快救救娘,你姐姐要杀人了!”
周氏见女儿宁芸来了,似有了主心骨一般,立刻爬了起来,奔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