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诸多仙门长老的面,他将叶铭和凌竹韵相识之事抖出来,直言都是因为她轻信于那叶铭。
最后才会害的各方仙门大教弟子惨死,一瞬间,便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问道古派、碧游洞天等势力的长老,心里正窝了一团火,无处泄,此刻听齐恒这话,面色顿时就是一阵变化,纷纷看向凌竹韵。
“圣女,这是怎么回事?”
瑶池宗的那位长老,面色也是一变,忍不住询问道。
瑶池宗虽然身为中天州顶级的势力,但也没如此大的底气和魄力,直面如此多的仙门势力。
“长老……”
凌竹韵面露愧疚、自责,轻纱下的红唇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说各方仙门势力的年轻一辈,不是她所害死的,但在齐恒那套说辞下,她的确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若当时就检查叶铭的须弥戒,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见凌竹韵沉默了下来,瑶池宗这位长老,顿时就是一呆,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个瑶池宗准圣女,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问道古派的长老,面色阴翳难看。
韩一铭是他极为器重的真传弟子,如今惨死其中,多年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如何甘心。
“你若如何?”
一阵略带哂笑的声音响起,将之打断。
姜澜悠悠地走到凌竹韵身边,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问道古派那位长老,
“问道古派一众弟子学艺不精,惨死其中,不怪自己,却怪别人,倒是可笑。”
“别的仙门势力,怎么不见全军覆没?问道古派这么多年,长老弟子实力不见涨,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与日渐涨。”
“竹韵圣女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害的你问道古派弟子惨死?”
“莫非血仙教,专挑你问道古派的弟子杀不成?无非是徒有虚名,如今尽皆惨死其中,脸上挂不住,想找个出气的罢了。”
“竹韵圣女救我于血仙教的人之手,于我有恩,于我相国府有恩,她性格温善老实,但也不是你这老梆子可以随便欺负的。”
他语气随意,但却蕴含一股冷意,
“那叶铭性格狡诈,善于伪装,骗取竹韵圣女信任,多次袭杀于我,若无她所救,我此行恐怕已死于秘境之中。”
“老梆子,你莫非想当着本公子的面,欺负她不懂辩解?”
这话让此地一众仙门大教的长老,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尤其问道古派那位长老,脸色更是一阵青白。
他何等身份,可却被姜澜一口一个老梆子地叫着,偏偏他还不好作。
姜澜这个二世祖的名声,谁都有所耳闻,真把这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家伙给得罪,那也只能自讨苦吃。
对此,他也只能心中冷哼一声作罢。
齐恒见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长老以眼神制止。
如果凌竹韵是真和血仙教的勾结,害得所有人惨死其中,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只是因为她被血仙教的人所骗,便将诸多责任推到她身上,这也不现实,瑶池宗事后反应过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多谢姜公子……”
瑶池宗这位长老,也没想到姜澜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凌竹韵撑腰,当即感激道。
凌竹韵秋水般的眸子,似泛着潋滟,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姜澜,感觉他把那些长老的目光,都给完全挡住了。
莫名地让人感到心安和踏实,像是有暖流在心中流淌而过。
她面纱下的嘴角轻咬着,心里却暗暗想着,“我又欠他一个人情了呢……”
“沉默可就代表着默认,什么都不解释,那就等着被人欺负吧。”
“下一次,如果没我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姜澜回头瞥了凌竹韵一眼。
他可以欺负凌竹韵,但是别人不行,何况这可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刷好感机会。
只是她这种性格,以后如果不改变一下,还真是个问题。
“我……”
凌竹韵红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对,总不可能说让他一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