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傅墨身旁的沈文聽見傅墨的話,表示,它不想解釋了,就讓這個男人出醜吧。一個大男人,還能把蛋蛋錯認為腫瘤。
「腫瘤還是膿包是長在臉上嗎?如果是長在臉上,那就很可能是因為沒有吃乾草磨牙造成的後果。」李醫生細心地問道。
「不是,只長在它兩條後腿之間。那兩塊地方沒毛,皮膚看起來很脆弱。」傅墨把他看到的情況清楚地說給李醫生聽。
獸醫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他多。
「。。。。。。」聽到傅墨的描述,李醫生沉默了。
「李醫生?」見電話那端的李醫生沒有回應,傅墨問道。
「傅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兔子的生殖器官。傅先生您是一直以為您的兔子是母兔子嗎?」李醫生覺得有些好笑,憋住了笑,在電話里問著傅墨。
「一開始以為是母兔子,後來看到王助理髮來的幼兔公母鑑別的方法,就知道是公兔子。」傅墨聽見李醫生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這個鑑別方法是看兔子那個東西是呈V形還是呈管形,母兔子是V形,公兔子是管型,根本沒提到兔子的蛋蛋。
傅墨之前給沈文上藥揉肚子吹毛的時候,會很容易看到兔子的那個東西,是管形的。
王助理:怪我沒把兔子蛋蛋寫進資料里,我以為這是常識。
沈文豎著兩隻大耳朵,聽著傅墨與獸醫李醫生的談話。
「傅先生,您可以在網上搜索一下兔子的生殖器官,或者,您不放心的話,我過來給兔子檢查檢查。」李醫生沒忍住笑,給傅墨提著建議。
「你不用過來了,我明白了。」傅墨拒絕了李醫生的提議,然後掛斷了電話。
打臉了吧,沈文在心裡偷笑,它發現會說話真的很重要,但是它不會說人類的話。
不過,為什麼後來意識到它是公兔子,卻還是給它買粉色的衣服和裝飾品
沈文表示很疑惑,人類的世界,真複雜。
「原來不是腫瘤,我第一次養兔子,還以為公兔子沒有那個東西。」傅墨坐到沈文身邊,說道。
這就是動物與人類的代溝啊。
雄性生物沒有蛋蛋?沈文不知道哪些雄性生物這麼慘,連蛋蛋都沒有,但是兔子是肯定有蛋蛋的。
「讓我再仔細看看。」傅墨盯著沈文,說出了這句讓沈文覺得羞恥的話。
小動物們很容易受傷、生病,也會有發育問題,它們卻不知道如何告訴主人。
而這些都得靠主人盡心盡力地檢查,時刻關注著小動物們的精神狀態。
兔子的蛋蛋,也是主人需要關注的地方。比如不小心劃破了,比如是隱睪,比如各種其他的突發事件。
這些事發生在人類身上,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發生在兔子身上,卻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很容易讓兔子因為這個所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而死亡。
兔子的生命就是這般的脆弱,很少有人能把兔子養到壽終正寢,因而傅墨對此的緊張態度,也和那些兔奴一樣。
說完,傅墨便把手伸向了兔子,試圖把它抱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好好的檢查。
而在沈文看來,這簡直是太。。。。。。傷自尊了。
為什麼它還要把自己的蛋蛋給另外一個雄性看,這是要比大小嗎?剛才故意給傅墨看,是為了告訴傅墨,它有蛋蛋,看一次就夠了。
傅墨在家裡洗澡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把浴室門鎖著,最多虛掩著,如果兔子不小心跑進來,兔毛被打濕了就不好了。
而這正好給了沈文機會。兔子的好奇心很強,明明以前經常去的地方,主人突然不讓它過去了,它會變得很調皮,費盡心思地要過去。
然後沈文會偷偷地把腦袋伸進浴室虛掩著的門內,兩隻大眼睛滴溜溜轉著,耳朵也警覺地豎立起來,想看看主人有沒有藏好吃的東西在裡面。
接著沈文就不小心把傅墨看光了。
想到這裡,沈文把腦袋伸進肚子下面,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蛋蛋。
傅墨看見兔子的動作,眼裡閃過一絲好笑,趁兔子沒注意,他動作迅地把兔子抱了起來,放在懷裡,試圖抬起兔子觀察情況。
沈文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抓起來,身體窩在男人的懷裡,感受著男人獨特的氣息,它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男人似乎想把它翻過來看蛋蛋。
不行!不可以看!
看了一次還想看第二次,不可以!
不就比男人小了很多嘛!這有什麼好比的,它知道了,它知道男人比它大了,別看了。
沈文使勁掙扎著,前爪後腿用力地蹬著,毛絨絨的兔腦袋也用力地頂著傅墨堅硬的胸膛。
雖然兔子的掙扎在傅墨眼裡並沒有什麼用,但傅墨擔心兔子掙扎得太狠了,反而不小心傷到了兔子,所以他很快就鬆開了手。
沈文一被放下來,就狂奔到床底下,用毛絨絨的屁股對著床外。
以前傅墨會很擔心地把床收起來,再去抱兔子,但是自從看到關於兔子的安全領地的知識,他再也不這麼做了。
大部分的兔子,都會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每當突然發生大的聲響或者其他的事情,嚇到兔子了,兔子就會躲到這個地方。
為了給兔子更高的安全感,傅墨在床底下放了一個兔子棉窩,四處封閉著,只留一個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