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點頭:「嗯,知道了。」
他沒再問,聽從池願的指揮背過身,掀開T恤,繼續上藥。
背光的眸中微冷。
騙子。
明明就不是池願,還要說喜歡歷寒川。
喜歡……
這是能隨便說的詞彙嗎?
不乖。
祈越眼中的陰霾越來越濃,化不開的黑沉鬱結其中。
「祈越,你低下來一點,我看看你脖子上有沒有。」
少年的聲音打斷了祈越眼中醞釀的思緒,他爬上沙發,從後面撥開祈越耳後的碎發檢查。
壓過來時,皮膚相觸。
祈越呼吸一頓,胸中的陰霾也散了一大片。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真要算起來,都是以前的池願留下來的爛攤子。
幫著收拾這些,也很辛苦。
歷寒川沒有腦子,分辨不出來,才會遷怒,不能怪池願。
*
二人收拾完之後,又出去玩了一會。
晚飯是在海邊某米其林餐廳吃的,精緻優雅,還請了鋼琴師在一旁演奏,整得像是燭光晚餐,只是五個人在一張桌子上有點奇怪。
七點多的時候,趙詩悅去了一趟洗手間。
趙詩寧看一眼腕錶,溫和地勾了勾唇,「今晚有煙花,祈先生和池先生要去看嗎?可以去樓頂,位置很好。」
池願看向祈越,諮詢他的意見,後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趙詩寧笑意更深,「好,那我們走吧。」
他帶著二人走到樓梯口,「就是這裡了。」
吃飯的樓層是最高的,因此只需要走一層樓梯就能上去了。
快到的時候,池願才發現趙詩寧沒跟著一起來。
「奇怪,趙詩寧人呢?」池願嘀咕一聲,又懶得管,「算了,反正有保鏢,我們先去吧。」
走了一會,他又覺得不對勁了,「不是,他為什麼不叫知晚和悅悅,他們三個是要玩鬥地主嗎?」
祈越:「……」
此時,已經走到了最高點,祈越打開天台的門,「到了。」
樓頂很乾淨,空曠的地面上擺著長椅。
安裝了室外空調,所以並不熱,池願和祈越走到長椅邊坐下,等待煙花綻放。
等待的時間有點長,池願覺得尷尬,想和祈越聊幾句,又實在不知道聊什麼,只好低著頭玩自己的手指。
腦子裡又冒出來上次沒問完的問題,池願糾結片刻,看向身邊人:「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