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停!”顾运眼见着司桓肃就要扣着自己往墙上飞,赶紧叫停,“那个,我们不需要伪装一下吗。”
小说里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怎么到他们这就这样干巴巴,明晃晃?
是不是太嚣张。
“你说的伪装是指?”司桓肃请教。
顾运:“就譬如,脸上贴个人皮面具什么的。”
司桓肃眉毛都扬了起来,“人皮面具?凭赵家也配?我肯亲自探查他家,他们都该烧高香酬神了。就这样一件兴不起半点风的鸡毛蒜皮小事,原本连一个眼神都不值得我给。”
顾运被司桓肃这几句狂言惊到,愣是没有一句话反驳,就被司桓肃带了进去。
然后她发现,司桓肃在这里可以做到如过无人之境,丫鬟婆子根本发现不了,往往是人还在十米开外没过来,他已经听见脚步声,然后避开。
只能说不愧是干这一行的,不止缉拿刑讯调查是拿手好戏,现在还要多加一项跟踪。
不用顾运带路,司桓肃在顾运住这里来那日,就有了这院子的图纸。
很快就到了顾池春的院子。
顾运一看,一把大铜锁挂在门上。
“真关起来了?!”
司桓肃道:“走吧。”
这锁在司桓肃眼里约等于无,这小院子拿来关人,遇见他,还是约等于无。
进去后,里头丫鬟婆
()子一个都不见,不知道都被弄到哪里去了。
在确认这里的确没有安插什么埋伏,司桓肃提刀斩开内屋门锁。
顾运放着胆子推门往里跑去。
“一姐姐?一姐姐?”
“小九?你怎么回来了!”顾池春从里头走出来。
第一眼看见司桓肃,神色一愣。
“一姐姐你别担心,先听我说,这是我搬来的救兵,外甥女也没事,我将外甥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他们果真把你关起来,我一姐夫呢,他就任由你这么关着?”
顾运真的非常生气。虽然她猜到顾池春境遇可能会不好,但想着有赵淮山在,心里就始终还是存了一点点的侥幸,觉得不至如此,赵淮山不能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
却见顾池春眼神淡淡,然后幽幽说了一句:“赵淮山?大概是听老太太的吩咐,去抓你去了。”
顾运迷惑睁了睁眼,“什么?”
顾池春看她,“傻了不成。”
为何她一姐姐如此镇定?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顾运收起一言难尽神色,说:“一姐姐,你快跟我们出去吧。”
“我欠着一个人一份人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趁着这次,就一并还了。我得在这里。”顾池春看着顾运,平静说,“那年五少奶奶枉死,我知道是大太太害的,可是没有证据,赵家所有人都包庇凶手。五少奶奶救过我一次,终归我要还她这份情,现在由我来当这个饵最好,大太太现在情绪失常,老太太恶了我,不会留我,所以她故意留了个空,再使人在大太太耳旁挑唆几句,大太太必然会来对我下手。”
顾运急要跳起来,“那你还敢在这?”
顾池春:“放心,我有后着,赵淮山不会看着我死。我会给他两个选择,其一,交出大太太杀人的证据;其一,我死。我相信我若枉死,父亲定会来调查此案,如此,赵家别想好了。”
“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拿性命冒险!”顾运简直要疯了,“我们有一千种办法,一万种办法使他们伏法,灭亡,他们也值当你用性命去换一个机会?!”
顾吃春一下就笑了,面容如春日一样温暖,她说:“我知道。小九,你来了我就知道了。他们算什么东西,怎配得叫我伤害自己?所以,你要帮我,与我打个配合。”
顾运这心情,真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姐一姐姐你说。”
顾池春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顾运认真点头,“这个简单,不就是请本地太守和先五少奶奶父母过来。姐姐可知道我身旁这人是谁?系什么身份?”
顾池春顺着看向司桓肃。
“堂堂稽查司指挥使司大人便是了!他什么做不到,别说一个小小太守,就是京城的太子爷,要请过来那也不在话下,姐姐只管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