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父哈哈一笑:“你个小萝卜精,这就学会打诳语了!这世上怎会不甜的糖葫芦,只怕是心里苦,手上也就不甜了吧?哈哈,还在为集子上的事闹心啊,一看你这佛就没修到家,那粗汉那几脚,在我身上跟蚂蚁踩大像一样!”
弥圆小声嘟哝着:“哪有把衣服都踩破的蚂蚁。。。。”
三师父轻轻了拍了下弥圆的头,笑骂道:“这衣服旧了,容易破败!”
弥圆把手里的糖葫芦伸到三师父的嘴前:“这糖葫芦我吃着总是有些苦,分你一半,你帮我一起尝尝。”
三师父摘了一颗扔进去嘴里:“萝卜精又来诓我,这明明就就很甜。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师父挑着箩筐飞地转了起来,弥圆在筐里被甩得七晕八素的,口中直喊:“三师父,别转了!别转了!这山都要倒了!”
刹那寺,菜园里,独眼和尚正在入定,三师父走了进来:“师兄,今日集上遇了件,怕是不妙。”三师父便将集上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那汉子一身雄沛内劲,是个高手,却不知为何装成地痞流氓。”
独眼和尚,睁开剩下的那只眼:“弥圆没有伤着吧?”
“没有,只是受了些惊怕。”
“几十年都要过去了,就是熬不过最后几年,从今日起,我就不出菜园了,你也别忙其它的,照看着弥圆,别让人有机可趁。”
三师父与独眼和尚又聊了些锁事,便离开菜园了。
三师父离开后,独眼和尚独自一人对着菜园里立着的一个巨大石磨说道:“二弟啊,看来你脱离苦海的时候要到了。”
这几日,三师父起了意准备教弥圆武功,弥圆小身板天天被累得四飞五裂,也不叫苦,只是不住闹着跟沉默不语的三师父要说话。
弯弯曲曲的山道上,一个头戴金丝官帽的老太临,坐在一个滑杆,吱呀吱呀上了山,身边跟着那日在集上飞踢了三师父一脚的大汉。
大汉道:“黄公公,你放心,中了我那一脚的暗劲,那和尚非死即残!”
黄公公躺在滑杆上半睡半醒:“齐狮远啊,但凡我要一点点脸皮,我都不应该听你刚才那句话,西蛊巫尊,你随随便便一脚就踢死了,那我现在立马请天上那两位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道家高人回去好了,我就跟他们说呀,我身边有一位齐大英雄,一脚就踢死了西蛊巫尊,你们两个就打道回府吧,你开不开心啊?”
齐狮远吓得混身一激灵:“小的不敢!”
“这天底下要是吹牛皮也能算是武功的,老奴就是天下第一。”滑杆上的老太监轻飘飘地说道。
刹那寺外,老太监一行人停在了刹那寺山门之外,老太监下了滑杆,甩了甩袖子,眯着眼瞧着头顶挂着的牌匾。
刹那寺里,菜园中,三师父将弥圆交给了独眼和尚,独眼和尚提醒他小心一些,三师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一会就出来一个和尚,正是三师父,站在大门前,有如韦陀守关。
黄公公笑着迎了上去:“在下黄谨,奉大贤国天德皇帝之命,特来请刹那寺众僧进京讲佛。吾皇天性喜佛,望大师成全。”
三师父道:“憋寺山高地远,未能得释家大道真传,恐怕不能担当此等重任,还望施主见谅。”
黄公公又笑:“天下佛法,万法归一,吾皇常说,不管佛修内何,皆是吾师。”
三师父道:“佛法精妙,稍有不慎,便入修罗,贫僧体谅皇帝向佛之心,可以推荐几座释家正统宝刹。”
黄公公还是保持着笑容:“大师果真铁了心,不愿与老奴进京?”
“非是不愿,实乃不能,还请公公见谅。”
“那大家也就别装了,巫尊,我们现下可是好言相请,再过一会,那就不一定了,当年西蛊三尊一战释家逆僧弥四相,而下落不明,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探听到三位的下落,吾家皇家我西蛊教众都对三位的回归,翘以盼啊!”
“刹那寺可没有什么西蛊三巫,只有我一个普通和尚。”
“巫尊,老奴的口水都可给烧干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您真要视而不见。”
三师父单手立于胸前,不动如山。
黄谨看了一眼齐狮远,齐狮远马上跳了出来,大骂道:“秃驴忒不太抬举,再吃我一脚,让你去见见你的野如来!”
齐狮远双腿一弹,沙石翻天,奔至三师父身前,腿上卯足了劲,一扫,三师父伸手一抓,来势汹汹的一记扫堂腿,直接被三师父抓在了手里,马上三师父右腿直接踢在了齐狮远的胸前,齐狮远立马喷出一口血,齐狮远忍得痛,身子一翻,翻上了齐狮远的脖子,另一只腿马上圈了上去,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三师父的头,暗暗运劲就要拧掉和尚的头,哪知三师父拖着脖子上的齐狮远就往墙上撞去,和尚身子一躬,齐狮远的头就撞上了门柱,七窍飙血,紧紧卡住和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是那只腿还死死被三师父抓在手里,软软的齐狮远,倒挂在三师父手里,像只刚刚被捅了一刀的猪,滴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