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字一顿:“道祖分身。”
高辰子叫一声,嘴里一直念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老道:“你听不听得到有什么关系?只要山上的人都能听到就行了,他们要是听到你是我徒弟这件事。。。”
高辰子道:“前辈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修为低微,在清鹤山上又没有什么地位,帮你递信都还是在山上转了好几个时辰,才找到大掌教在哪儿,就这样你还让我去找道祖分身,我可怎么找啊?”
老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这个样子,估计还没走近道祖分身,就已经被人打趴下了,这样可不行。”
高辰子立马说道:“是啊,是啊,我这样的肯定是不行的。”
老道声音又飘了起来:“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传你些修为。”
高辰子闭着眼,只是感觉四肢一凉,四股气劲从他的四肢里跑了进来,游过他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最终在丹田位置合为一体。
此时的高辰子依旧感觉被困在梦中,身体难以动弹,便问老道:“前辈,你做了什么?”
老道得意洋洋:“我度了一些修为进你的体内,这些修为以后在你身体里就像虫子一样,越长越大,越长越多,你高不高兴。”
说到虫子,高辰子就想起老道从天陷洞里出来时,带出来的那些虫子,差点把填了一肚子的饭菜给吐了出来。
高辰子赶紧在脑子里转移了注意力,才盖过了呕意。
老道的声音有些远了:“小子!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道灭的亲传弟子了,你要是不把道祖分身给我带出来,我就把你是徒弟的事,传遍清鹤山!”
声音越来越远,最远彻底地离开了高辰子的梦境。
道家叛逆的徒弟,绝对足够牵动整个道家的杀机了,高辰子心里悲叹一声:这次是上了贼船了,这船还是专门往奈何桥上撞的,苦也!
对于这个道家分身,高辰子还是略有耳闻的,听说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模式,被大掌教带上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还听那些从战场回来的人都在传,道祖分身是个人头草身的妖物,他对这种天方夜谭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以为这些人在战场上受了刺激,容易胡言乱语。
老道走后,困意再次袭上心头,高辰子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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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侯最近爱上了早点,春秋楼别的一般,唯有这早点做出人间一绝,要不是偶然吃到,玉扇侯肯定会错过这样一道人间美味:油条。油条哪里都有,但春秋楼里的油条,不一般,入口不粘一点多余的油,松和脆入口瞬间就能占领所有的味蕾,让平时东挑西捡的它们彻底沦为一批死心塌地的忠臣。
再加上一碗磨出玉质白感的豆浆,每次吃之前他都是先咬一口油条,再喝一口豆浆,倒不是不喜欢沾着豆浆,一是因为他觉得沾着豆浆吃,会显对这碗精心磨制的豆浆特别地不尊重,二是因为他的舌头忙不过来,同一时间品尝两道美味,两股刺激会脑子瘫掉的。
玉扇侯有了早起吃早点的习惯,朱明月和江有路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染上了。
明明两个人都闭着眼,而且店里其它桌子上都鲜有人客,但他们两还是睡眼惺忪地和玉扇侯挤上了一张桌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朱明月还好,江有路要不是有朱明有扶着,早就睡倒在地了。
整个天下都是昏昏欲睡的,难得有两个陪自己吃早点,玉扇侯还是很高兴的,耐心地帮他们摆好碗筷,虽然也不知道他们闭着的眼睛能不能看见。
春秋楼里做早点的厨子,姓唐,叫唐林,他说他在春秋楼里做了三十年早点厨子,玉扇侯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每天早上都可以坚持起床吃早点的人。
玉扇侯总是夸他厨艺好,唐林也只是憨厚地笑笑说:“一根油条,一碗豆浆能好到哪里去。”他还说这天底下最倒霉的就是早点厨子,任你早点做再怎么美味,如果客人起不了床,仍旧是白搭,就像他自己,做了三十年的早点,也没有一次见过大堂里坐满的,大多都是一两个居多,所以今天一下子坐了三个人,对他来说算是小半年的意外之喜了。
玉扇侯端来两份现炸的油条、鲜磨的豆浆,放在了朱明月和江有路有鼻子下面。
朱明月的鼻子动了动,睁开了眼,先看了看对面吃得正香的玉扇侯,试探性地拿着油条咬了一口,这一口咬下去,朱明月瞬间就清醒了,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油条,高兴地她轻轻地拍醒了江有路,撕了一小块喂进了江有路的小嘴里,江有路刚刚咬了一口,立马上就醒了,嘴里狼吞虎咽,差点咬掉朱明有的手指。
两人低头浅饮一口豆浆,豆浆特有的细甜,与又酥又脆的油条在他们的口子缠绵悱恻,两人舒服地都叫出了声。
坐在对面的玉扇侯看着两人的状态,喜不自禁,心中想着:果然这是道人人都喜欢的人间美味,并不是我独自一人臆想。
美好的事物,一个人欣赏叫饮,三个人一起才算得上品。
漫漫人间路,能找着几个人和自己品谈世事的人,总归是件极不容易的事。
玉扇侯倒是因为这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渐渐对他们一行四人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