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媛頓時興奮起來,一個接一個問題拋給她。
曲晚寧差點被水嗆死,拿紙巾擦乾被打濕的睡衣,下床一邊換一邊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是嗎?」岑媛理直氣壯地反問:「許久未見的老情人見面不得天雷勾地火?」
曲晚寧糾正她:「前男女友。」
岑媛回想了下那個倒霉蛋被渣的樣子,改口:「好吧,他居然沒打死你?」
曲晚寧:「……」
沉默了幾秒,曲晚寧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他根本沒想起我,看我跟看菜園裡的大白菜沒區別。」
岑媛:「怎麼還罵人是豬呢?」
曲晚寧愣了幾秒想到什麼,低低笑起來。
「說正經的,你知道他現在叫什麼嗎?」
「他還改名了?」
「他之前跟母親姓來著,現在的名字你也認識,傅家之前回來的那個傅宴州你知道吧?」
曲晚寧淡定補充:「就是他。」
岑媛:「?」
岑媛:「我操!!!!!!!」
「這兩個毫無關係的人怎麼會扯上關係?」
「啊啊啊啊啊這也太離譜了點。」
岑媛好半天才勉強消化掉這個信息。
傅宴州這名字她可聽麻了,家裡幾個叔叔提到這個名字都是滿嘴的服氣,怎麼會是寧寧前男友?
還是被無情渣了的那個。
岑媛回過神後語氣就有點一言難盡,「沒認出來的話就躲遠一點吧,不然韓家也保不了你啊?」
曲晚寧被噎了下,補充:「下周四他還要來參加我訂婚宴。」
岑媛:「……」
沉默良久,她還是出聲安慰:「沒事,既然已經忘了或者說他來參加就是沒把之前的事當回事,你也別太擔心,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曲晚寧也拿這句話安慰自己。
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事情衝擊力太大,曲晚寧很快就有了困意,打了個哈欠,將臥室內的燈關上,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枕頭沉沉睡去。
罕見的。
她做了一個夢。
夢回她最張揚驚艷的青春。
也夢見了19歲的傅宴州,清瘦冷漠,看人時那雙漆黑的眼像裹著一層冰霧,涼涼的,全是徹骨的寒意。
待人接物也是,冷得像塊冰。
她那時想她真喜歡他啊。
少年人總是能憑藉著一腔愛意不計回報的付出,像熊熊大火燃燒不熄,她做到了成功將堅冰融化。
至於後來的分手那大約就是青春路上必經的事吧。
少年人的喜惡都熱烈分明。
喜歡是真的喜歡,後來不喜歡也是真的不喜歡了。
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
隔天。
曲晚寧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來,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昨晚做了一整晚的夢,被迫回憶少女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