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凌书信所言。’
‘匈奴左谷蠡王大败于代王启麾下大将俞亚夫部与李光利部内外夹击后率残部向北溃逃。’
‘而俞亚夫与李光利却并未乘胜追击,反而率军临时休整于鸣狐山以待各路援军相继而至。’
‘如此一来。’
‘匈奴左谷蠡王必然可得喘息之机。’
‘数日后。’
‘朝廷各路援军相继行至漠北鸣狐山。’
‘彼时李光利若是能够快速整合各路兵马并率军奋勇追击的话。’
‘纵使彼时匈奴左谷蠡王已然得数日喘息之机并趁机整合残军。’
‘以李光利当时所拥兵马数量而言定然能够再度重创匈奴左谷蠡王。’
‘甚至于以李光利当时所拥兵马数量而言极有可能彻底覆灭匈奴左谷蠡王。’
‘然而。’
‘李光利那厮却以各路援军行军劳顿为由再度于漠北鸣狐山休整足足数日之久。’
‘从而再度坐失良机。’
();() ‘亦正因此。’
‘方才有了后来的匈奴左谷蠡王联合匈奴右谷蠡王率军大败李光利部以及朝廷所遣各路援军。’
‘而李光利部以及朝廷所遣各路援军亦因此被匈奴左右谷蠡王率军围困于鸣狐山长达半年之久。’
‘此间种种。’
‘究竟是因李光利战略失误还是因其自身本就愚不可及?’
‘亦或者当真是因李光利揣摩出正德欲削藩之意从而刻意为之?’
许奕思及至此心中不由得涌现诸多困惑之意,略显深邃的目光中亦是不由得浮现些许难明之色。
足足过了大半刻钟之久。
许奕方才渐渐自心头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望向漠北鸣狐山的深邃目光亦不由得再度深邃几分。
‘李光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坐失良机究竟是因战略失误也好。’
‘亦或者是因李光利自身本就极其盲目自大且愚不可及也罢。’
‘甚至于哪怕李光利果真如先前所猜测那般因揣摩出正德欲削藩之意从而刻意为之又有何妨?’
‘此时深究此间种种已然毫无意义。’
许奕目光略显深邃地凝视着堪舆图中所绘鸣狐山,嘴角不由得浮现些许自嘲之意地喃喃自语道。
话音落罢。
许奕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似是欲将先前陷入误区时所浮现的万千杂乱思绪通通驱逐出脑海般。
十余息的时间匆匆而逝。
许奕缓缓收回望向堪舆图中所绘鸣狐山的深邃目光,稍作定神后遂迈步行至漠北堪舆图边缘一侧。
待自漠北堪舆图边缘一侧取出一根细长特制墨锭后,许奕遂再度复归于漠北堪舆图所绘鸣狐山近前。
‘据李凌书信所言。’
‘李光利部以及朝廷所遣各路援军被匈奴左右谷蠡王率军围困于鸣狐山足足长达半年的时间里。’
‘匈奴左右谷蠡王近乎每隔一段时日便会调动大量匈奴各中大型部落士卒对鸣狐山发动攻山战。’
‘然而。’
‘匈奴左右谷蠡王虽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对鸣狐山发动一次攻山战。’
‘但每次攻山战的强度都不会太高,甚至于鲜少可见左右谷蠡王本部精锐兵马。’
‘匈奴左右谷蠡王看似是在借匈奴各中大型部落士卒消耗李光利部以及朝廷所遣各路兵马。’
‘但据李凌所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