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能用可爱形容,主子一直很沉稳,不仅武艺高强,还算无遗策,而且……”
“停。”林辞开口打断了赵珏的话,他不打断,鬼知道赵珏能念叨多久。
他就不该问赵止筏小迷弟这种问题。
“知道你主子厉害了。”林辞叹了口气。
“那是。”赵珏说得颇为自豪,就好像厉害的人是自己一样,“还有这次也是,别的皇子想要拿棺椁算计主子,主子还将计就计,坑了对方一把。”
赵珏一回来就将王府最近生的事,打听了个遍,此刻提起来,赵珏说得神采奕奕。
“这算是好事吗……”林辞靠在墙上,低着头注视着地面,他回想起赵止筏那落寞的样子,除了他还有人注意到了吗……
有时候被周围所有人依靠,未免不是一种负担,理所应当要优秀,理所应当要扛起一切,理所应当的不能失败。
一百次成功不能说明什么,但一次失败就满盘皆输。
看似所向披靡,却从来人没在意他付出过什么,在一次次潜移默化中,好像大家都忘了赵止筏也只是个普通人。
赵止筏不曾表现出什么,肩负起所有人的期待,他好像坚不可摧,再重的伤势,也不能绊住他的脚步。
就好像从来不会感到累一样……
“什么不算好事,你什么呆。”赵珏一把拍在林辞的后背上,林辞刚刚的话声音说的太小,赵珏没有听清。
“没事。”林辞回过神来,笑着掩饰了过去。
他和赵珏说这些也没用,哪怕是古代的孩子早熟,赵珏这十二三岁的年纪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是不是能随意出府。”林辞灵光一闪,他可以坑赵珏帮他给秦天递消息。
只要这三天不被赵止筏现,后面怎么样都行。
“那又怎么,你要干嘛?”赵珏察觉事情不对,往旁边挪了挪,和林辞拉开了距离。
赵珏看着林辞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帮我个忙。”林辞说着就想和赵珏套近乎,抬手想把手搭在赵珏肩膀上。
赵珏歪着身子,躲了过去,“你手上油又没擦。”
“真挑剔。”林辞收回手,将手里吃完的叫花鸡放在了桌上,到一旁把手洗干净了。
林辞举着洗干净的手,走到赵珏跟前,“这下子行了吧?”
“我能出去又怎么样,你不能出去?”赵珏皱着眉头反问。
林辞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被你主子禁足了,这三天只能待在府里,我就想吃街边的东坡肉,我多给你点银子,你帮我去买怎么样?”
赵珏可不是林辞一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他说道:“你让随便一个下人帮你去买就是了,特地找我干嘛?”
林辞哪能没想到下人也可以出府,只是下人进出王府,都有专门的册子登记,他让下人帮他出去买,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这不是跟你熟一点。”林辞厚着脸皮说道。
赵珏还是不答应,“实在不行,我帮你问问主子。”
“别!”林辞赶忙阻止,“你不帮忙就算了,我之后找下人去。”
赵珏觉得这里面多半有鬼,他狐疑的打量着林辞,试图看出什么破绽。
林辞面不改色心不跳,任由赵珏打量,他糊弄不了赵止筏,难道还糊弄不了一个小屁孩了。
赵珏看了半天,也没现什么,这才收回了目光。
“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主子一会就回来了,我去院子里等主子。”赵珏说完,起身向院子走去。
林辞跟了上去,问道:“他今天居然不是忙到傍晚吗?”
“主子亲口跟我说的。”赵珏得意洋洋,见林辞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就像打赢了一仗似的,下巴都仰了起来。
林辞看赵珏这孩子气的样子,努力憋笑,赵止筏把赵珏养得挺好的,有种不谙世事的傻气。
赵珏回到赵止筏的院子,就提剑开始练习,时不时就看一眼门口,眼巴巴的算着赵止筏什么时候回来。
林辞坐在石凳上,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赵珏的心思太好猜了,无非就是想在赵止筏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刻苦得样子,想要得到赵止筏的夸奖。
林辞见赵珏卖力舞剑的样子,轻啧了一声,赵止筏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看把人孩子祸害的。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赵止筏才姗姗来迟,大步走进了院子。
现赵止筏回来了,赵珏也没立即停下来,反而更加卖力,一套剑法武完了,这才急匆匆的走到赵止筏跟前,一脸期待的望着对方,“主子,我武的怎么样?”
“尚可。”赵止筏语气淡淡的点评道。
赵珏得到这个评价,肉眼可见的开心,要不是在赵止筏面前,他想表现得沉稳些,现在已经激动得跳起来了。
跟赵珏的殷勤比起来,林辞就敷衍多了,他坐在石凳上站都没站起来,抬手无力的冲赵止筏挥了挥爪子,就算是问好了。
赵止筏踱步走到林辞跟前,俯下身子为林辞理好额角的碎,“怎么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
“就没睡好。”说着林辞又打了个哈欠,他歪过脑袋,正巧对上赵珏嫉妒的眼神。
林辞嘿嘿一笑,又打起了坏主意,他冲赵止筏张开手臂,说道:“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