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绾一那姑娘是真不乖,她就是故意的,眼见着宋逸州因为她的动作整个人都僵住时,她眼中就流溢出别样的光彩。
紧接着她温温吞吞的声音响在宋逸州的耳中,“为什么不能喝?宋同学不知道我的酒量,其实我酒量很好的,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孟绾一说话的时候故意有意无意的将气息都落在宋逸州的耳尖,只这一句话的功夫,孟绾一就看到一向淡定的宋逸州红脸了。
孟绾一挺满意的,她勾起唇角笑得很开心。
她就是故意的,总不能一直被宋逸州撩,她什么都不做吧?
宋逸州被孟绾一撩的呼吸越灼热,他松开紧握着孟绾一的手,就想揽住孟绾一的腰,将人抱到怀里,结果孟绾一敏锐的现了他的动作。
她眼中还蕴着坏笑,人却突然远离宋逸州。
宋逸州看着人撩完就跑,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他伸手掩住唇,低笑一声,“胆小鬼。”
宋逸州声音不高不低的落在孟绾一的耳中,孟绾一被宋逸州激的抖了一下,但却没敢再有动作。
孟绾一其实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这也是因为在校外,她才敢明晃晃的撩人,要是在学校,她是绝对不敢这么干的,孟绾一也知道宋逸州知道她是这样的,他那话就是在激她。
孟绾一眼皮微垂着,她将手伸到洋葱圈上,刚打算拿个吃,却现盘子被推远了,她疑惑的看着始作俑者,就见那人也正看着自己。
因为刚刚那一出,孟绾一总还有点羞,她移开视线,刚打算作罢,就见好几个服务员端着精致的餐点送了过来。
这就算了,孟绾一现最后居然还有个人端了杯牛奶,牛奶上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给谁备的。
服务员将餐点放到桌上,恭敬的对宋逸州说了声,“宋少您吩咐的都拿来了。”
宋逸州淡着脸点了点头,那些人又洋洋洒洒的走了,卡座里的几人见了这架势,心里对宋逸州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白洁则好奇的看着那一堆东西,啧啧称奇,毕竟这些跟她们平时小打小闹点的东西差距太大了,她从来不知道酒吧还能点出米其林的效果。
“这……是给我们的?”白洁咽咽口水,不确定的问。
宋逸州点点头,“是。”
他说完也没再管那几个大快朵颐的人,而是将一杯热牛奶塞进了孟绾一的手中。
“喝这个,助眠,解酒。”宋逸州闻声说。
孟绾一抱着杯子的手不易察觉的捏紧,心里明明有丝暖意流淌,可嘴还是故意不满的撅起来,仿佛在控诉着对宋逸州的哀怨。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在酒吧喝牛奶啊!”
宋逸州哪能不知道这姑娘的意思,他笑了笑,声音也带着几分宠,“你刚刚喝了两杯,怕你醉了。”
宋逸州这人平时很少会有这样温和的时刻,他冷漠惯了,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也是头一次因为一个女孩子抓心挠肝的痒。
孟绾一听了宋逸州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垂着眸子不理人。
不过她倒是没再抗拒牛奶,抱着牛奶乖乖的用吸管喝了两口。
宋逸州这巴巴上赶着往女生旁边凑的样子还是头一回,上面明寒他们稀奇的紧,一个两个的都跟着宋凝凑在窗户那边往下看。
见着宋逸州哄人姑娘喝牛奶时那不值钱的样儿,一群人都是啧啧感叹,“真没想到啊!宋逸州居然有上赶着追人的时候,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江翰,你怎么也没跟我们宣传宣传?”
明寒说着伸手挂住江翰的脖子,江翰神秘一笑,“州哥这估计早对人有意思了,而且我就赌我们州哥这回一准得栽孟绾一身上。”
江翰这话说出来,包厢里的男生都没开口。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声色犬马之中玩惯了的,都知道该玩的时候玩,没必要付出真心,所以虽然大家都看宋逸州的热闹,却只当宋逸州是一时新鲜,没想到这茬。
这会儿被江翰这么着点出来,那些人看宋逸州都惊了。
倒是明寒收了笑容,声音略显严肃,“他这要玩玩还好,要真栽了说不准得闹出事儿来。”
他话音落下,包厢里更静了,谁都知道明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都是京北圈里的豪门,但比起宋逸州还是多少有些不够用的,宋家虽身处南城,但宋家根脉极深,就是北城也有不少宋家的企业。
不光如此,宋家二房,也就是宋凝的父亲在京北还是手握重权的人,因此作为宋家这一辈的掌权人,在婚姻选择上,宋逸州没有多少自由。
宋凝虽然天真,但也明白他们说的意思,她是挺烦这一套的,朝着说这话的人狠狠瞪了一眼,紧接着就踩着人的脚走到沙上坐下。
明寒被宋凝高跟鞋跟踩中脚头,刚刚还沉着的情绪一下子消散,转而抱着脚直跳,“不……祖宗,我又哪儿惹你了!”
“你哪哪儿都惹我了,我看你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不爽!你最好闭嘴!!”宋凝气鼓鼓的,她拿起桌上一杯酒,喝了两口还觉得不爽。
于是又起身朝明寒走过去,明寒那边脚刚过了最疼的劲儿,眼见着宋凝这祖宗又走过来,他的脸垮下来了,丝毫没有平时在外面的霸气。
明寒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宋凝拧住耳朵,拽到沙上,明寒瘸着一只脚踉跄跟着,手还虚握在宋凝的手上,“祖宗,别别别……绕了我吧……”
宋凝看着求饶不止的明寒,这才心情好点,她瞪着明寒,“下回再说我小嫂子的坏话,我把你揍的三天出不了门!”
明寒惊了,他就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为了这,他看了宋凝一眼,没敢大声说,只低声咕哝道,“我就说说,又没说他俩不能一起了!”
当然,他只敢嘟囔,宋凝一个眼神下来,他就屁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直到宋凝拎着包离开,明寒都没吱一声。
宋凝一走,江翰看着怂在沙上的明寒,轻嗤一声,“明公子不行啊!宋凝一大声你怎么能怂成这样儿?玛德,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兄弟,我嫌丢人。”
“你他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懂个屁,你这么牛逼刚刚宋凝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明寒冲江翰扔了一个瓜子,很不满的说。
明寒他们一群人跟宋凝都是一块长大的,宋凝这姑娘家底子在那里,又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宋逸州他叔叔婶婶宠的厉害,养的宋凝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所以饶是这包厢里一堆大男人,却硬是没一个敢跟宋凝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