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王永昌嗤笑一声,“灾民那还能算人么?饿死一些又能如何?实在不行把他们当抢粮的流民杀了,还能拿到不少朝廷的赏赐,岂不是两全其美?”
砰!
钱珲拍案而起,怒道:“我钱珲就算饿死,也不和尔等同流合污!”
“楚兄,李兄,你们呢?”
“在其位谋其职,这粮我肯定得押回去。”楚云淡然道。
李刚支支吾吾:“我……我听你们的。”
“放肆!”一直没开口的王俊峰怒道:“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三个小小的捕头,怎敢在我三叔面前拍桌子。”
“来人!”
王俊峰一招手,王家家丁破门而入,皆手持刀兵。
王永昌摆了摆手:“都退下。”
家丁退走。
他脸上露出阴冷笑容:“三位,你们可要想好了,这粮可不是那么容易拉回去。”
“司库大人只管放粮,能不能拉回去就是我们的事儿了。”楚云笑道。
“很好,有志气,我就喜欢有志气的人。”
王永昌衣袖一甩,起身离开了包厢。
怀里的姑娘被摔得哎呦了一声,连忙爬起来追了过去。
“咱们走着瞧!”
王俊峰放了句狠话,转身也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钱珲等人皆望向楚云。
“楚兄,咱们现在怎么办?”钱珲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吃饭。”
楚云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行,能吃一顿是一顿。”
钱珲筷子也耍了起来。
他心知肚明,这趟能不能活着回去估计都是个问题。
酒足饭饱,三人回了客栈。
入夜,楚云从床上爬起来,贴了张轻身符,推开窗户飞身而出。
白天他已经打听到了王家的位置,今夜过去探个虚实。
有了内力后,踏雪无痕已经大成,又有轻身符加持,犹如夜枭无声无息间落在王家院墙之上。
王家正厅,灯火通明。
楚云伏在房顶,将内力运转至双耳上。
正厅内所有谈话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王家众人谋划之时,他也吃了一惊。
下至捕房衙役,上至司库巡检竟然都是王家的人。
说王家就是这飞云郡的天也绝不为过。
将王家众人的安排都听在耳中后,楚云并没有出手。
现在出手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就在他要离开王家之时,隐约间却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王家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阴魂鬼魅?”
“罢了,不管了,反正是在王家,真有阴魂作乱也是王家自己招惹来的。”
“自作孽,不可活。”
楚云几个纵身消失在了王家。
第二天,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照常开始搬运粮食,两万六千石粮食,足足搬运了一天。
赈灾粮全部装车已经是傍晚。
楚云和钱珲商量,再休息一晚,明天正午准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