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边云三十六匪就在此地。”刘马在后面解释。
“边云三十六匪,是边云城的一方势力,不过别看名字威风,其实也就几十个小寨子罢了,”刘马接着补充,“平均下来每个寨子估计不到四五十人。”
“那官府怎么不来剿匪?”傅宴平属实不理解。
你要是说山匪尤为的强大,让官府束手无策,所以官府才置之不理,那傅宴平理解。
可是这一个寨子才四五十个人,碰上官府的正规军,恐怕要扫荡起来也不是很难吧?
“不是我们不想,是那些世家不让。在京城里的世家门阀,其哪个没有与这里面的山水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丝的联系?”
刘马耸了耸肩,解释道。
“很多他们世家不方便干的,或者是会违法的,不能摆在明面上解决的,最后基本上都是交给这些山匪解决,所以也就达成了双方共赢的局面。”
“每次朝廷有大动作,往往我们这些将领还没有得到消息,世家已经把我们的行军路线提前透露给山匪了。”
“更何况,边云山里的原始森林这么多,地势错综复杂,要是真派兵清扫也不容易,最后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一般情况下,只要山匪不大规模进村,不是做的太过分,官府基本上不会去管。”
听着刘马的解释,傅宴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雪枫国正快走向衰微。
“原来如此。”傅宴平说着,看向了郁郁葱葱的大山,冲着一片在微风中摆动是灌木林大喊道,“野狗们,出来见你们的主人了。”
跟在傅宴平身后的众将士们都有些蛋疼的咧了咧嘴,就连刘马也是抽了抽嘴角。
自家大人这么狂妄吗?
“好胆!”一道豪迈的声音传来,而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山腰浮现,一个个面容粗糙,眼神煞气十足。
“好狗!”傅宴平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在人群里走出的单眼男人,笑了。
“这便是聚义堂的寨主钟凛雄。”军曹刘马汗流浃背地为主将科普道。
“聚义堂可以说是边云山上最大的一伙山匪团了,人数高达四五百人,而且通过与世家走私,获取了大量的军用盔甲与武器,实力不容小觑。”
“还有就是钟凛雄虽然作为大当家,但是却并不算是大凶大恶之辈。准确的来说,钟凛雄所出身的钟家还是一个小有资产的财主。”
“虽然比不得京城的世家,但在乡下也是独霸一方的存在。”
“他曾参军入伍,但不是分配在我们老将军帐下,而是在李季奴将军的征北军中当一名普通的校尉,并且一待就是十三年。”
“由于征北军长期镇守北疆,钟凛雄与家里的联系甚少。”
“等钟凛雄负伤从战场退下来之后,才现自己家的良田古宅,因为家中无男儿,都被京城袁氏一族霸占了。”
“而其唯一的妹妹,也因为不堪受袁家凌辱,最后上吊自杀。”
“钟父遭此打击,一病不起,最后遗憾离世。”
“钟凛雄受此打击,一怒下冲进京城,当夜血洗了京城袁家,这边是先帝时着名的‘南案’。”
“后来在先帝的通缉下,钟凛雄带着几个在军中的兄弟进入了这边云山落草为寇。”
“由于他在军中待过,一身胆识过人,很快便带着他的兄弟起家,通过四处兼并,成为了在边云山中规模最大的山匪团伙。”
刘马解释道,他早年间随傅老将军征战四方时,便对此人略有耳闻,随后经过一番打探,算是明白了对方的一系列经历。
“倒也算是一条汉子。”末了,傅宴平评价道。
“南案”他也有所耳闻,而且他还知道,袁家的家主正是先帝的老师袁文初!
“南案”生之后,袁家直系基本上被血洗一空,先帝为之震怒,但最后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并成为了一众世家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