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麟点头,将手中的包递过去,他的伤已经彻底好了,来去自如,这几天最热衷的事便是为自家配偶带各种小吃。
许攸琦看着傲麟,这人看他的眼神不冷不淡,暂时看不出要找他报仇的意思,他估摸着上次的事多少让这人有点触动,却不知触动有多大,只能静观其变。
众人稍微从刚才的震荡中回神,慢慢靠过来,豆子早已高兴地开始翻包,谁知这一翻竟摸出一条情-趣泳裤。
“……”
人群哨声渐起,“穿上,穿上!”
“……”豆子受刺激的吼,“这是肿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傲麟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淡定的道,“丈母娘让送的。”
“……”
许攸琦顿时笑了,余光见葛绍望着自己,不禁摸摸鼻子,不再理会众人,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上次大战的礁石后才停下。
这里经过简单清理,虽然已经看不出当时的惨烈,但礁石上的痕迹依然触目惊心,他上次结的印几乎都被土御门元志用刀挡下,没有在周围留下丝毫痕迹,协会的人哪怕把符纸都贴上也看不出他用的什么,他看着礁石,葛绍则站在他身后,沉默很久才道,“上次我抱你回去摸到你手腕的玉石,上面已经出现波动了,你知道么?”
“嗯。”
“白虎石的玉面自从全部裂开承受能力就越来越差了,在青灵山小林里救傲麟时是这样,上次在这里也是这样,如果再有一次……”
许攸琦叹了口气,“我知道。”
“土御门元志不好对付,再加上他手里的那把神器,”葛绍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沉默一下无奈的道,“这些你都知道,有时候……真想把你绑起来。”
“你舍不得。”许攸琦终于回头,笑了。
葛绍和他对视,“我再不舍得也总好过看你去送死。”
许攸琦凑过去抱抱他,“放心吧小白,这条命是你换来的,我可珍惜了,上次是因为我受了伤想战决,这次不会了。”
葛绍将他圈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这人有危险他便会立刻出手。
二人在海边坐了一阵便向回走,许攸琦知道自己的灵力不能消耗过多,因此多画了几道耗灵少威力较大的符作为辅助,如此悠哉的过了两天,再过一天便是约定的日子。
土御门元志选的地方是一处武道场,地方宽敞,若是比武再好不过,可他们都是术士,这样倒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许攸琦有些好笑,独自一人顺着海岸线慢慢而行,晚霞从天际烧过来,看上去异常瑰丽。
众人都清楚他明天要赴战场,识趣的没有过去打扰他,而葛绍则被叫去开会,为明天可能生的事做最后确认。
许攸琦难得的清闲,不知不觉又到了那处礁石,他望着上面的痕迹,暗暗猜测那究竟是一把什么刀,而这时只觉身后忽然压下一个黑影,他一惊,急忙回头,霎那间被人捂住嘴抵在了礁石上。
“是我。”
来人高挑清瘦,一双狭长的眼冷淡如初,正是土御门元志,许攸琦猛地挣开他,“你搞什么鬼?”
土御门元志后退一步打量他,淡淡的道,“你的伤好了。”
许攸琦点头也打量他,自己下的手有多重他心里清楚,这人的脸色果然还是有点差,他顿时挑眉,“怎么,伤还没好就想来宣战?”
“这点伤不算什么,”土御门元志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许攸琦应了生,诧异的问,“你来就是想看看我的伤好了没有?等多久了?又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这里?”
“直觉。”
许攸琦抽抽嘴角,“那你看到了,我回去了。”
他说着反身便走,土御门元志在身后平静的问,“上次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白虎吧?”
许攸琦猛地一顿,扭头看他,面上不动声色,“什么?”
“他和水麒麟的灵力一样霸道,我握这把剑握惯了,对神力的感知要比一般术士强。”
这把明明是长刀,他却非说是剑,许攸琦心里开小差,暗道该不会真是草雉剑、十握剑等见鬼的神器吧?不过这些要以后考虑,他望着这人——这人认准的事也是不会改的。
“仓桥家的人都还不知道他们一心要找的白虎竟是转世之身,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也只要魂体,白虎是人,对付起来容易。”
许攸琦默然,小白也许短时间内输不了,但吃亏在不能挥白虎的最大威力,何况日本人一向执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看着这人,“继续说。”
“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许攸琦了解的道,“原来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说吧,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