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看看书吗?”应姒姒终究没忍住,打破一室安静。
秦宴辞不舍的松开手:“看。”
阳历七月份考试,如今已是一月末,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且每月初一至初五,将出现另外一个人掌控他的身体。
他们的记忆不共享。
他需把自己这段时间除结婚以外的经历写下来告诉对方。
应姒姒走到茶几边坐下,有模有样的捧起他为她买的书。
页面上印着:圈子。
好奇怪的书名啊。
翻开第一页便有许多字不认识。
即使认识,也不知道作者描写的是何样物件。
比如乔治亚风格,比如法式落地窗。
每一个她不懂的东西,都在告诉她,和秦宴辞之间的差距。
她将视线从书上转移,放到秦宴辞身上。
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干净利落的黑色羊绒毛衣,同色长裤。
双腿微微分开,头微低。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书的一角,充满书卷气。
再看看自己,起球的玫红色旧毛衣,灰不拉几的裤子,好土好土。
土到她自惭形秽。
“阿辞,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
秦宴辞抬头,才刚坐下就要走?
回家准备年货?
刚摆完地摊,就不能歇一歇?
“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不累?”
“不累啊,我在村里比这儿忙的多,夏天的时候割猪草,挑鸡粪,挖沟渠,冬天劈柴挑水一忙一整天。”应姒姒言外之意,我的眼界只有农村的一亩三分地,门口的鸡鸭猪羊。
而你,将来接触的女子,都是和你一样,要坐办公室握笔杆子当指挥的。
如今的你,听从父母的安排,迟早会后悔,不如趁早分开,省的你以后说我俩没有共同语言,指责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秦宴辞:“和农场的活差不离,很不容易。以后我不让你这么苦。”
应姒姒:“。。。。。。。。”让他嫌弃她,他还承诺起来了。
傻不傻?
她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关心他,掏出口袋内酥饼放到他跟前:“饿的时候吃。”
秦宴辞眼眸含笑:“好。”
…………
应姒姒离开家属院,并未直接回家,而是进了商场,用刚进京时,李君禄送她的布票买了一卷布,准备做一身像样的衣裳,过年走亲戚穿。
挑好布又秤了一些棉花。
而后买了一卷毛线,打算为秦宴辞织一双手套当作新年礼物。
挣的一块八,花了个干净。
钱真不经花。
今天的天气一直阴沉沉的,临近傍晚时雪花纷纷扬扬,很快便落了一地。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李玉薇时不时望向门口:“姐姐一大早招呼也不打就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影,爸,咱们要不要找找?”
“找什么?肯定和秦家小子在一块儿。”宋寒梅语气中全是对应姒姒的鄙视:“就算领了证,也不能三天两头往男人家跑吧?像什么样?”
李玉薇却觉得,应姒姒是被秦宴辞扣下了。
这会儿正受苦呢。
李君禄也是颇有微词:“老大姑娘了,一点廉耻没有,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