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着,我去盛菜。”李玉薇笑呵呵的,来来回回两趟,应姒姒才走第一趟,刚挨着堂屋的门,手里端的白菜粉条猪肉,又被李玉薇接了去:“菜齐啦。”
应姒姒:“。。。。。。。。”
“呀,白菜粉条炖肉呢,你们家吃的真好。”
“这不是您来了吗?”李玉薇惯会说好话:“赶紧趁热吃啊。”
曾姨很受用,觉得自己被重视了,握住筷子,看着菜,暗暗吞口水:“我就不客气了啊。”
“别客气。”
音未落,胡牛便率先动筷子,粉条又软又滑带着嚼劲,五花肉香喷喷的,好吃的能馋掉舌头。
他一个人就吃掉大半盘菜,消耗掉五个馒头。
曾姨和女儿胡小倩,两人吃吃掉的胡牛一人的份量。
宋寒梅的心直滴血。
三人竟然炫她十个白馒头。
也就是过年,单位的米面粮油和肉比较多,家里才能改善伙食。
换作平时,也不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些精细粮食的。
曾姨吃饱用袖子擦一把嘴:“寒梅啊,天色不早了,回家路远,地上又滑,你打算叫我们睡哪儿?”
宋寒梅早已计划好:“姒姒,你和你姨姥姥住,玉薇,你和你姨姑住,大牛打个地铺吧。”
“行。”胡牛吃饱喝足,中气十足。
曾姨对此安排很满意,夜里大家熟睡后,她好为儿子开门。
。。。。。。。。。。
饭后。
应姒姒清理干净饭桌和厨房,回到房间,闻到一股子臭脚味,熏得她直皱眉头。
而曾姨,已经躺下。
“丫头,桌子上的衣裳是你做的啊?”
应姒姒敷衍的应声:“嗯。”
“手真巧,针线跟缝纫机踩出来似的整齐,赶明儿也给我做一身。”
应姒姒懵圈。
啊?
婆婆都不曾向她提出如此要求,一个外人,哪里来的底气?
神经兮兮的。
和李玉薇一样。
果然是一条血缘线上产出来的。
她坐到书桌前戴上顶针继续缝制衣裳。
曾姨催促道:“丫头,不早了,睡觉吧。”
“您先睡吧。”
曾姨有些着急,她下床将灯关了:“丫头,对不住,开灯太亮堂我睡不着。”
应姒姒气毁了。
占她的床,连灯也给她关了。
怎么能这样?
她气呼呼的收起针线往外走。
曾姨等着应姒姒上床,却听到开门声,急赤白咧:“丫头,去哪儿?”
“做针线活。”
“大晚上做啥针线活啊?你屋子里东西要是少了,可不能赖我啊。”
“少不了。”应姒姒早已将贵重的物品藏到床底下上了锁的箱子里,钥匙随身携带,除非撬锁。
她出门时胡牛对她打招呼:“姒姒,还不睡啊。”
“关你屁事!”应姒姒冷冷的睨对方一眼。
她自小寄人篱下,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
胡牛一进门东张西望,贼头贼脑,加之他妈说他没对象,她当下便把此人列为危险人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或许胡牛是个例外,毕竟古话说,人不可貌相,但她不能抱以侥幸。
胡牛热脸贴人冷屁股,脸涨成猪肝色:“。。。。。。。你,你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