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洋人租界内一间酒楼内。
“雨亭拜见徐大统!”
凤雨亭推门而入,见到包厢内的徐菊人当即拱手行礼。
相比于当初袁在位时候,此时老凤已经是北方一把手,自然不会再自降身段。
而且老徐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大统。
“是啊,算算时间我们应该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没想到当年的五营统代都成了现在镇守东三省的大帅了。”
早些年徐菊人在北方当大臣的时候和赵尔勋有过交际,自然也和当时的老凤有过照面。
“哈哈,徐大统可别这么说,您和我干爹差不多年纪,我就叫您一声徐叔,以后还希望徐叔多多关照。”
老张当初认过赵当干爹,当然非常熟练地借助自己干爹开始拉关系。
虽然这个徐大统只能算是明面上的,可毕竟对方是总统,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不能少。
见凤雨亭这么上道,徐大统脸上胡子也微微翘起。
当即开始拍着老凤肩膀开始互相寒暄起来。
聊了一会,徐大统便进入正题。
“雨亭啊,我听说你们奉天有个安东展的不错啊?”
嗯!
老凤心中一紧,立马多了几个心眼子。
装作不知道地反问。
“安东?那个安东?”
徐菊人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凤张雨亭开始装起来了。
自然也不点破,端起茶杯笑道。
“雨亭兄弟是个能人,我看了一下近几年奉天上缴的关税,一年是比一年上涨,去年是五百万,今年就已经涨到了八百万,看来雨亭兄弟把北方治理的很好啊。”
“徐叔哪里的话,我老张是个粗人,就是让下面人去瞎鼓捣,最主要还是多亏了当初徐叔在东北给我打下的底子。”
见老张又继续恭维,徐菊人抿了口茶,随即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
“雨亭侄子,你和赵将军是父子关系,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侄子。”
“我其实现在位置很不好过,你也知道,自从南北战争以来,关于是战是和的问题,段和冯一直争执不下,我心里愁啊,这民国从开始到现在什么时候团结一心过?”
“我想能把南北和解,可这件事估计也是千难万难,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大统没有什么实力,所以我想既然在政治上无法得志,能不能在经济上开花。”
“雨亭大侄,叔有一件事想求你。”
不得不说,徐大统在为人处世方面丝毫不弱于老凤。
一套话说下来,老凤直接不好回绝。
毕竟开始是自己称呼人家叔,现在叔求侄子办点事,这要是还没开口就拒绝,那也太混蛋了。
“嗯。。。”
于是老凤只能用鼻孔出一声像是咳嗽的‘嗯’声。
老徐当即一把握住凤雨亭的手。
“大侄,你的恩情我记住了!”
“咳咳,叔你还没说啥事呢?”
老凤有些尴尬的将手抽出。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妈了巴子,今天就不该来!
果然徐大统紧接着便开口。
“我想把安东县长调到帝都来。”
“不行!”
话刚说完,就被老凤直接打断。
随即无奈又摆手道。
“徐叔,不是咱不答应,过段时间就要结婚成亲了,人家刚和新媳妇没过几天,就要被调到帝都,咱们也是要考虑一点那小子感受。”
“而且那小子多半也不会同意,所以这件事我看还是算了,算了。”
见凤雨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徐菊人愈对那个安东县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