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说:“她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哪来的?”
“每次南洋的人贩子过来,她院子里就添人,谁给她办的?”
心腹嬷嬷看向鸿晋院子方向,“她出不去,是世子爷?”
她旋即又嗤笑出声,“可惜呀!王爷如今除了政事就是抄经,从不搭理她。”
石氏扯扯嘴角,她根本不在乎纯郡王跟谁厮混了,只要别来烦自己就行,
至于林佳氏,她也没放眼里,“你去见她吧。”
心腹嬷嬷应是,暗骂鸿晋母子两句,出去见了林佳氏。
不久嬷嬷回来,没好气地说:“那位说来给主子请安的,还要为主子伺候笔墨。
“奴才就问她:大下午的请哪门子的安?”
“她又说跟鸿晋学了些看账的本事,或许能帮到主子,非求奴才通融。”
“奴才就说:府里的账有账房看,主子自己的账簿本子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她还不依不饶地说为主子分忧,奴才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石氏一怔,看向手里的账本,“这是红眼了?看来她一直盯着咱们呢。”
她想了想,挨着心腹嬷嬷低语几句。
嬷嬷凝眉点头,保证办好差事。
半个月后,正院里丢了账本,石氏火。
丢了东西就要查,结果查来查去查到了林佳氏的院子里。
林佳氏虽然心虚却并不害怕,只要她儿子是世子,府里上下就得供着她。
她更没把福晋放在眼里,蓬莱的困难时期已经过去,她取代石氏是早晚的事情。
于是,她把白绫系在房梁上,做出要上吊自杀的样子,说石氏在谋算王府,还要弄死她。
鸿晋得了信,很快回来,她又哭又闹,非要拉着鸿晋到纯郡王书房告状。
她觉得是时候让王爷在鸿晋和石氏之间做选择了,王爷怎么也不能放弃鸿晋,所以,她赢定了。
最不济,她还藏着石氏的账本,账本里记录石氏有那么多银子,
她不信石氏真就那么清白,真的一点都没贪王府的银子?
只要她敢贪,她就死定了。
纯郡王正心烦,听见哭声更烦躁,一碗茶直接摔到林佳氏脚边。
林佳氏吓得立刻止住哭声。
纯郡王心情这才好一些,依旧冷着脸问:“你闹什么?”
他又看向鸿晋,声音严厉道:“你的差事办完了?”
鸿晋被吓一哆嗦,阿玛好几年没这么严厉了,他不敢再留,行了礼匆匆而去。
林佳氏见鸿晋有差事,就知道王爷离不开她儿子,心里更得意。
她始终认为鸿晋得力是自己教得好,越想越觉得自己劳苦功高。
抬头对上纯郡王的眼睛,她又瞬间委屈了,
哭着说石氏打压她,说着说着又不经意地透露石氏贪污王府银子云云。
纯郡王继礽做过太子,从小就学御下之术,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一听就明白林佳氏在想什么。
他叫来心腹太监一问,立刻让人去搜林佳氏的院子,果然搜出那本账簿。
他把账簿直接摔到林佳氏脸上,“弄一院子人陪你还不够,正院的东西都敢偷,真是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