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放在整片大6,冯舵主的名讳可谓是家喻户晓。
正巧这会儿店里的客人走地差不多了,小二闲着也是闲,便拖来一张长板凳一坐,唠嗑起来。
“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出海的人,偶尔碰到大风大浪,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翻船。可事情就蹊跷了,已经有七艘大货船在蒙江海域沉船。这往年都好好的,偏偏年初的时候,就开始出事了……”
小二的脸上挂着惊恐地表情,唾沫星子飞出些砸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就刚才那位黑衣公子,他是冯舵主的手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刚才瞧见公子你不认识他,就知道公子定不是本地人,哪有本地人敢和他坐一块?”
感情那块位置空出来,是因为别人都不敢和他坐!
彬鸢露出惊愕的表情,很想为那位刚刚走掉的黑衣公子,举一个大拇指为他点一个赞。
把人都吓跑了,还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本事。
“那黑衣公子和那沉船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彬鸢呼隆呼隆的吞掉一口汤,舔舔嘴皮。
“这你就有所不知,最近一直流传蒙江海域出现了水鬼,那黑衣公子可能就是调查最近水鬼的事。”
彬鸢更加疑惑不解:“水鬼毕竟是要在水里,他满城的找,能找出啥?”
小二一拍桌子,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
“公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不瞒您说,当时我也觉得蹊跷,这水鬼不待在水里跑上了岸,作甚?最近衙门也一起在帮着查,现那水鬼竟然是活生生的人,那人躲藏在船上的甲板内,等船出时,天色渐晚,船艘刚好经过蒙江海域时,那人就趁着天黑溜出船,一把火点燃了货船,把整艘船的人都给害死了……”
这的确有些歹毒了些,谋财害命本就天理不容,还活生生将整艘商船的人给断送了性命,这的确难以容忍。
彬鸢皱着眉头,也忘了吃饭,“可有捉住那人?”
小二沮丧的摇了摇头,“如今两个月过去,一点法子都没有。
搞得现在,货船不敢出海,军队整日徘徊在港口,就是不知道那害人的水鬼到底躲藏到哪里去?刚才那位黑衣公子,估摸着是找线索去了。”
出来吃一顿饭,就吃到了天大的消息,彬鸢觉得难以消化。
一开始他琢磨着,挧国凤凰城应该安逸些,可以在此安家落户,只不过他的想法已经被店小二透露的消息给打散了。
两个月时间过去,衙门的人竟然连一个犯人都抓不住,可想而知,要不就是衙门办事能力不足,要么就是那犯人天赋极佳,乃不是一般人能够捉住得。
刚离开如意面馆不远处,凤凰城的上空炸开一排排绚丽烟花。
明明灭灭、升了又落、开了又绽,美不胜收。
彬鸢等烟花消散,赶到在面馆里听到那声源地时,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小巷口。
巷口黑幽幽的,一眼望不到边,湿哒哒的青石台板上,一两滴血迹吸引了彬鸢的目光。
他四下左右看看,现没有人往这边瞅,而巷子尽头也没有人,循着血迹的方向走到了深处。
顺着血迹左拐右拐,竟然来到了一处黑咕隆咚的小森林,站在森林的路口,彬鸢只觉得一阵冷风往他脸上扑来。
这也太芯特么恐怖!还是不去了不去了!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还是好好地回去躺在那舒适的床上过日子吧,这什么冒险呀,真相大求真啊之类地危险举动,留给那些开挂的穿越者吧,他不过一介小小炮灰,一没金手指二没开挂,赢不了这该死的剧情君。
已经打道回府的彬鸢刚转过身去,黑咕隆咚的森林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貌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左边窜到了右边树林里。
“谁?”彬鸢猛然一扭头,往右边看去,只有一排树丛在夜风下摇摆,他咽咽口水,紧张道:“夜半三更不睡觉,你们要作死啊!”
他嗷的一声吼完,撒开丫子就跑,完全不管他身后的树林里溜出一只瘸腿黑猫,黑猫走了两步看着巷口逐渐缩小的人影,回头对着森林里喊了一声,“喵~”
接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一瘸一拐地从树林里走出,一条腿是瘸着的,裹着伤口的纱布上依然有源源不断地血迹往下滴。
那青石板上的血迹估计就是他留下的。
黑猫亲昵的舔了舔他的伤口,跟随着他那一瘸一拐地少年主人,往更加乌漆抹黑的树丛中走去。
彬鸢回到宅子的时候,墨野与梁羽辞差点把宅院给拆了,就差去报官。
幸好,就差他们报官的时候,彬鸢自个儿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殿下呀!你这傍晚都去哪了?害得我们找得好苦,我……我差点就要上官府去击鼓了。”梁羽辞一边屁颠屁颠的跟着彬鸢回主院,一边各种倒苦水,手还不老实的揪着彬鸢的长袖。
和他的各种表情相比,脸黑得如炭一般不忍直视的墨野,气呼呼的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