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流光,说的就是这种男人吧?
地下的老何却在叹气:“唉,谢谢你啊,谢同志,可惜,即便去了医院,我们也没钱……”
何遇的目光就猛的一黯。
妈呀!心疼死我了!
谢兰芽捧住心:“我有钱!”
何遇再次看向她。
讶异。
但讶异也好看!
谢兰芽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描写见着美男,女孩们向美男扔花的心情:
算什么算什么,钱算什么,美男就是拿来宠的!
给你,都给你!
反正卖老男人的钱,我还不稀罕呢。
谢兰芽立马把谢梅蕊给她的二十块钱和空白介绍信拿了出来。
何遇的眉宇,微微的皱着,眼里是不解的光。
谢兰芽马上接得上话:“你不用怀疑,这个钱不是偷的不是抢的,就当是……啊,就当是我奶奶他们骂你的赔偿好了,我知道的,这几天他们骂你们骂得很凶,精神损失费。”
何遇的脸沉了下来。
地下的老何也别开了眼。
奇怪,她就是通过何遇的眼神,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现在,他是生气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何遇跟他爷爷老何,都是海市下放来的资本主义。
吃生产队分的一点口粮,拿最低的工分。
而且老何常常去接受思想改造,身体也不好,做不了什么活,所以祖孙俩的日子过得连社员都不如。
大队里几乎人人都躲着走。
而原主跟他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生产队派了她清理牛棚羊圈的活,偶尔会跟何遇碰见。
结果好端端的,就被泼了一身脏水。
奶奶她们为了坐实这个谣言,几乎是天天去队里骂何遇,粗口连篇。
表面上说是给原主讨公道,其实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偏偏何遇又是个哑巴,受了骂也没法给自己叫屈。
但有一点,谢兰芽觉得很奇怪。
因为从原主的记忆里看,何遇并不是一般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