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和這個男人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偷偷摸摸的在不同時刻冒出來敲打她一下,逃不掉。
「我在你家樓下。」手機震了一下。
「馬上下來。」
隨手在睡裙外裹件外套就出了門,露著小腿,甚至連bra都沒穿。
樓層的感應燈隨著她急切的腳步亮了又暗了,一層層交替,像是演奏。
她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停下的時候仍微微喘著。外套的拉鏈沒拉,稍一低眸就能看到睡衣領口隱隱約約露出的春色。對方伸出手將她的衣服緊了緊,又立馬將手收回,過於自然的動作讓兩個人都稍稍愣住。
他一身衛衣運動褲,休閒隨意,倒顯出和以往沉穩不太相符的少年氣來。只是頭髮有點亂,應該是睡覺時壓得沒來得及理。
他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
她也不知從何說起。路燈下男人的眼眸被遮擋在暗影里,燈光下是他微微啟動的唇和鼻尖上細細的汗珠。
「隨便走走?」男人摸摸鼻尖,朝小區門口的方向歪歪頭。
林聽嗯了一聲,雙手抱緊自己和他並肩往外走。路燈將二人的影子重疊又分開,縮短又拉長。而除去夜班和深夜緊急別醫院召回的情況,這個城市的深夜於她相當陌生。
街上比想像中熱鬧的多。年輕不肯睡的,剛剛下班仍奔在回家途中的,去酒吧買醉出來踉蹌前行時不時吼上幾句的,或是單純像他倆這樣夜遊大街的,或情侶或朋友,或三五成群或形單影隻。
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目的地走,迎面走來喝的醉醺醺的人時,沈微明會不動聲色將她拉到身後一點。
行走的過程中偶有幾次衣服摩擦的聲音後沈微明會挪開。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忽近忽遠。
「我那天去山頂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她的聲音細細的,像是遠方的細雨,不由分說地覆在二人的身上。
「嗯。不重要了,都過去了。」男人的腳步慢了幾分,很快又恢復原。
林聽笑笑,笑自己總一個勁的舊事重提,好沒意思。
「過去一年多來我都在努力的抗抑鬱。」
沈微明突然停住,轉頭看向她,眉頭又皺到一起,眼神里寫滿疑問還有擔心。
她像沒事人一樣搓搓雙手,故作輕鬆的甩甩手臂,「本來見好了。只是剛剛做了個噩夢,墜入深淵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嘆口氣,「我大概中了西西弗斯的詛咒,永遠都在即將看到希望的瞬間被拉回谷底。眼前的光明只是幻象,而我只配活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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