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奶奶刚见夏染秋那会她才1岁那会夏夫人刚去世,夏先生就把小秋的继母和妹妹带回了夏家,其实夏琳是小秋的姐姐只是夏先生为了隐瞒出轨的事实一直让小秋把夏琳当妹妹,对外也这么说。
梁奶奶望着眼前傲人气质和神明般容貌的人,饶是有点惊讶。
梁奶奶作为夏家的佣人,并没有见过战斯爵。
她扫了一眼战斯爵,打量一会后,慢慢开口:“小秋从小就没了妈妈,夏先生也不管小秋的,那会她才牙牙学语,她的大房间就腾空出来,给比她大两岁的夏琳住了,后来小秋一直住在狭小的佣人房间里。”
“我是手把手带着她,看着她长大的,她从懂事起,就一直体谅我一个佣人,经常帮我干些杂活,后来夏先生干脆就待她如佣人般了,夏家一天三餐都是小秋一个人去做,从她11岁那年到嫁人那天。”
老人家心酸的笑笑,她不知道告诉战斯爵这些,他会不会对她家小秋好点。虽然夏染秋每次对她都是报喜不报忧,但她知道,她的傻姑娘,过的不好。
战斯爵安静地听着梁奶奶的娓娓道来,在老人家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
“即使她痛经或者是生病,那都是她的活,必须要她做,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夏先生对小秋的态度差别那么大,我们作为佣人也不好多嘴,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多照顾她,小秋有时候痛经厉害起来,直接昏迷过,加上例假期间她也一样碰凉水,洗碗做饭·····”
战斯爵不禁想到每次牵夏染秋手的时候,有点粗糙的磨砂感,还有她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原来那是她在小时候干重活,留下的老茧。
“她得这个病,我不是很意外······”
战斯爵不知道自己在听完梁奶奶的诉说后,该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他站起来向坐在他对面的老人深深鞠躬,“谢谢您。”
谢谢您,陪年幼的她走过那段无人问津的岁月。
梁奶奶受宠若惊地摆手,“战先生不必······”
“小秋现在还在休息,您在这边先歇脚,待会她醒了,我叫您。”
而此时,战母白溯溪也来探望夏染秋。
夏染秋的情况一直时好时坏,白溯溪看着战斯爵每天公司和医院两点一线这样奔波,也心疼她家儿子,一个月的时间,夏染秋因为生病瘦了不说,战斯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脸颊瘦的都没有肉了。几乎瘦脱相了。
白溯溪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战斯爵和梁奶奶,病床上的夏染秋辗转醒来。
夏染秋看白溯溪不似平常来探望她时候的姿态,她知道白溯溪有话要说,握住白溯溪的手臂,示意她说下去。
白溯溪说:“妈不傻,别人当然也不傻,你和斯爵结婚两年,平平安安稳稳的,这突然第三年,你们回来了,就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是巧合,谁信?”
“那丫头一直都很会作妖,有她在的地方,永远都有事端。”
“我说过的,无论生什么,你永远是战家唯一认定的儿媳妇。”
白溯溪今天说这些,就是想挑明夏染秋的心结,同为女人的她知道,战斯爵和顾薇的订婚,就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夏染秋的心里,哪怕战斯爵现在做再多,那块冰山脸,不说清楚,夏染秋永远不会释怀。
“奶奶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人也跟着糊涂,我们做子女的,有的时候不好说她什么,顶她几句嘴,万一她老人家气坏了身子骨,那我们可得不偿失。”
战母白溯溪告诉她,他们战家的女眷没有一个是懦弱的,她的旁观,也是想考验一下夏染秋,她的本意,从来没有想让战斯爵娶顾薇。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当年妈嫁给斯爵他爸的时候,也经历很多风雨的,战家的少奶奶,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坐稳。”
“虽然你现在年纪尚小,但是只要踏入战家,我就希望你有独立去面对外界这些流言蜚语的能力。”
“战家从来都不养闲人,你别看奶奶现在人老了、糊涂,但是当年年轻的时候,依旧大杀四方,要不然为啥你太爷爷指定要你爷爷和奶奶联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