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的动静愈加大,迈着沉稳的大步子往外走。
“老夫还未见过东宫的朝凰公主,都来了军营,老夫就拜见拜见。”
才来陇西几日,竟让陇西的将门全部投靠她,一郡之也愿意靠拢。
太子殿下的女儿,好本事!
谭老节度使的脸色阴沉,想到谭家这些日子的麻烦,都是因朝凰公主而起,步子都带着肃冷之气。
深不见底的眼眸,毫无冲进军营的马身影,唯有那一抹鲜丽的身影浮动。
只瞧在一众年轻俊逸的男子中,也分外醒目的娇俏却又飒爽的身姿,耳边马蹄声奔涌。
眸中的画面变得清晰,为的女子,披着绛紫色的披帛,金丝勾勒着孔雀,随着疾驰的马儿浮动着,分外绚丽。
谭老节度使的目光只在披帛停留一瞬,又落回女子的面容,瞧她俏然一笑,手握缰绳,策马纵身一跃。
只觉得耳边寒风呼啸,听着周围侍卫一众的吸气声,隐约有惊呼声。
谭老节度使定眼再瞧,见飞跃而来的马扬起双蹄,离着他的脸不过咫尺之间,有压下来之势。
眉心微拧,见身后的侍卫在拔剑,抬手阻止。
淡然地看着马上的女子,瞧她弯眉一笑,勒紧缰绳,稳稳停在他的身侧。
扬起的寒风中飘来女子清幽的声音。
“谭节度使,这是来亲迎本宫的?可真叫本宫意外。上回本宫离着军营近着呢,都未曾见到谭节度使。
想来谭节度使是忙于军务,如此忙碌,还要派出骑兵搭救本宫,本宫还未谢过谭节度使的相救。”
谭老节度使还未看清她的面容,先闻其声,目光滑落在她腰间佩戴的公主玉牌。
见朝凰公主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面无表情,只是抱拳行礼。
“臣身为陇西的节度使,朝凰公主在这里遇到危险,臣相救乃本分。”
“却是不知道,公主今日来军营,可是圣上有何皇命交代公主?要领着这么多人,还有这些乱闯的马。”
“军营重地,臣不敢松懈,没有皇命,臣倒是不知道如何处置公主带来的马。”
谭大将军听着父亲沉着的话语,压下刚刚的不满,未看朝凰公主,低头掩盖下眼中刚刚浮现的杀意。
她还真是嚣张,那马蹄就差一点能踩到他父亲。
他不信,她不是故意的。
当真是目中无他们谭家,才敢如此张狂,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可瞧父亲都没作,只好一忍再忍。
却听着一开口,就叫他胸腔有怒火翻滚的声音响起。
“无碍,节度使不会处置这些马,本宫教你,本宫来此,不就是为这个?”
谭老节度使听着这惬意的声音,明显怔了一下,朝凰公主这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擅闯军营,他完全可以拿下她。
军在外,无皇命,可自行处违抗军令之人。
即便是皇家公主。
可瞧着朝凰公主还能悠闲地坐着,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低声问。
“公主何意?”
元姮羲没错过谭老节度使刚刚一瞬的愣,低头看着苍白了丝的老将军,翻身下马。
站在他的身前,瞧着还在往里冲的马,盈盈一笑:“本宫来陇西相马,瞧着这些马真是不错,想起来谭节度使府的不少马,都叫马贼抢了去。”
“谭家可镇守陇西的要塞,军营没有足够的战马如何行?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将这些相好的良马,送来军营。”
“也算是答谢谭节度使上回的相救。”
谭老节度使听着马贼二字,眉心蹙起,再瞧浅浅笑着的朝凰公主,依着规矩道。
“军营所需的战马,乃重中之重,需要军营中人谨慎相看挑选,避免出不必要的乱子。
公主若无圣上的皇命,此等好意,臣心领,这些马。。。。。。。”
“谭节度使似乎没听懂本宫的意思。”
元姮羲打断谭老节度使的话,莞尔笑了笑,却让人只觉得冷意骤起。
“谭节度使不要本宫因马贼一事的答谢,是想要本宫来算账?”